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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像是地方宗族的枝叶,在钱权的滋养下旺盛生长,    逐步蔓延到各州各县各行各业。

所以,这玩意牵一发而动全身,寻常人根本动不了。

更没那个魄力去动。

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干得罪那人的事?

李东阳摇着头对儿子道:“这些还不是能去考虑的事,眼下还是先以举业为重。”

李兆先本想从李东阳这里得到点启示,听李东阳这说不免些失望。

只不过他不习惯当面质疑自己敬爱的父亲,所以他也乖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当然,他也没忘记自己的小思。

李兆先暗搓搓试探:“我可以邀文哥儿到家里玩吗?”

李东阳对文哥儿这小神童印象颇佳,笑着应道:“自然可以。”

李兆先见目的达成,高高兴兴地读书去。

出去玩是不可能出去玩的,他要待在家里给自己补补课!

今天看了文哥儿在《春秋》课上的表现,他里也生出了莫名的危机感,总感觉自己要是不好好努力,下次被文哥儿“欺负”的就是自己了。

李东阳目送儿子离开,坐下思索儿子和王家那位小神童探讨的问题。

到底是年纪小,都敢说、都敢想,倒显得他这个出头的大人点瞻前顾后了。

才刚三岁出头就这样,也不知以后会成长成怎样的厉害后生?

李东阳独坐许久,亲自研好一砚的墨,提笔在纸上写了起。

今儿这篇文章不宜给旁人赏玩,纯粹是他自己想写下。要是等他老了要是还留着的话,可以把们编纂成集,留予后人传看。

到那时候他应当就不会那顾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