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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哀之处,哪有那许多卖弄。

丁忧的表文写完,接下来是给在京城的大伯父的信。

必得要给大伯父汇报一下家里的情况,且在京城得到消息走的时候太匆忙,为父守制要二十五个月,还有许多未尽之事要交待、商量。

想起临行前大伯父反复叮咛,祖父、祖母年事已高,白发人送黑发人。尤其祖母,老人家第二次丧子,务必要小心安抚劝慰。也要给大伯父交待一下祖父、祖母如今身体、精神的情况。

公事、家事都细细写完,窗外已经大亮了。南烛吹熄了蜡烛。

凌昭将几封书信文书都封好交给了他。看着南烛揣着书信离开,他肩膀才放松下来。

这些天的累,从身体到心里。接下来,要面对长达二十五个月的丁忧。

凌昭『揉』『揉』肩膀,起身走到到窗边。

推开嵌着明瓦的雕花木格窗,便是开阔的湖景。六月的晨光洒下来,湖面上的烟气淡了却还没散尽,有些缥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