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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时提起旧事,自己刚好借机打听。

“回去原以为是活不了的,阿玛都备了福寿板子,谁知还有命又活了。”她声音微嘶哑,恢复过来后便如此,怕是再好不了。

海若唏嘘道,“主子知道委屈了你,常日提到也沉默。后来知道你跑出京城,也没说什么。”

素格嘴角斜一斜,果然是贵人,诸事都是可以原谅的。连默许她出京也是恩典,可以拿出来说一说的。

海若细瞧她神色,知道她毕竟是放不下,叹口气,“主子歇午觉呢,我陪你去御花园瞧瞧去。前儿垂丝海棠竟发了两支。”

两个人携手,站在海棠树下。

叶子大概刚发了一点浅绿,要说开花是绝不可能,再说,又落了一场雪。

不过素格的感受又不一样。

这宫里的一树一木,她都记得深切。再往后几步,那排树后的石凳,是她初次偷听二爷说话,也是为了这个,才有了后来的交集。

这株海棠,开花最早,谢的也快。前头的太后每回听见说它开了花,必是要查查黄历,总说这花有灵气,有点春的意思就绽放,不过也是太机巧,败的也最快。所以花开的日子能瞧出一年的运势来。

素格从来不以为然,总觉得不过是这树的地界儿地气热,又最能晒到太阳,才开得早罢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太后的心思太重,这花要是能透出天意,不该早死了?你瞧,还不是等着春风照旧开。。。。”她慨叹一句。

海若愣怔一下,悟过来是说先太后,也不由心里一悸。

可不,那会子,先太后把持后宫,人人畏服,连当时的皇后生子都暗地里操纵着。可不过瞬间,人都没了,草草塞进了帝陵的一个角落。

她跟素格都在慨叹,可各怀心思。

她心底升起浓浓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