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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在门口等了片刻,安乐察觉不对,立即推门而入。房门没上锁。熟悉且浓烈的药草味扑鼻而来。安乐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却没发现林山白的身影。而且地道的门板紧闭,不像是从这里离开。“他……出去了?”安乐皱起眉头,疑窦丛生。“可为什么没和我说一声?”安乐搬进林山白家也有段时日了。随着二人的相处,安乐嘴上不说,但在心底已经把林山白视为亦师亦友、值得尊敬的长辈。更别提,他还是自己的恩人。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在安乐印象里,林山白不是不告而别的人。看了眼屋内的摆设,安乐犹豫片刻,没有进去搜寻。他知道,说不定能从中找到关于林山白身份的线索。但林伯既然不肯说,他何必强求呢?人与人交往,信任是基石。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坏了交情。可林山白……到底去哪了呢?******好在,林山白没有失踪太久。在安乐把一大锅腊肉菜饭吃了快七成后,他的身影就从门外走来。“林伯?”安乐小心出声。他注意到,林山白此时的状态和平日里不太一样。老猎户面色阴沉如水,抿着嘴唇,神情稍有憔悴,隐隐带着狂躁和阴郁。看见安乐,他仅剩的独眼闪过一丝凶厉。但很快恢复如初,勉强挤出笑容。“我不饿,你自己吃吧。”说完,林山白也没有和安乐解释的意思,自顾自的回了屋。安乐心里一咯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老猎户表现出这种姿态。他惊疑不定,心中默默自语。“是中邪?”“可又有点不像……”安乐的余光中,一抹红裙静悄悄的飘荡。他开始怀疑一件事。村民们接二连三的中邪,真的和这红衣邪祟有关吗?前几天刚发觉红衣女存在时。因为思维惯性,安乐自然下意识的把她当做村民中邪的罪魁祸首。可五天下来。安乐发现,红衣女的活动范围其实很小。始终游荡在他身边。而且对村里其他人,包括林山白在内,始终兴趣缺缺,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眼里只有安乐一人。不像是会对他们下手的样子。也就是说。“令他们中邪的,另有其‘人’!”安乐心脏猛烈跳动,呼吸微微急促。“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人为的,还是……有别的邪祟?”安乐露出苦笑。一只女鬼都把他折腾得够呛,神经都有些衰弱了。要是多撞上几头,他怎么顶得住?“这个世界太危险了!”一边感慨,安乐一边把锅里剩下的饭都盛到碗里。大口大口的干饭。不管发生什么,饭还是要吃的嘛!总不能浪费粮食。等到充足的食物进了安乐的肚子,感受胃袋被填满的饱腹感,紧张的心情都缓解了不少。碳水和蛋白质提供的满足,是其他事物不能比拟的。他今天可是一个人把两人份的饭全吃了。安乐也是很久没吃得这么饱了。吃饱喝

足,安乐决定外出散步消食,顺便去村子里打探关于老猎户的情报。说不定有村民看到过他的行踪。出门前,安乐回头,担忧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希望……不是什么大事。”******那一天和陈壮实等人的打斗后。对安乐生活的另一个影响,就是村民们变得亲近了不少。邻里关系愈发和睦。不仅时常主动问好,面带笑脸,偶尔还会送来点蔬菜、瓜果等小东西。价值当然不是很高,但关键是这份心意。这情况,就像是安乐在游戏公司内升职后,感觉朋友一下子多了好多。而且。村民不再是因为老猎户的庇护而向他投来善意,而是出于安乐自身的价值。这其中的差距看似微小,意义却截然不同。唯一令安乐苦恼的是。村里大姑娘小寡妇看他的眼神,越发火热。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媒婆陈大娘几次三番的找到安乐,说哪家的谁谁谁看上了他,问问他有没有意思。安乐应付得都有些麻木了。他切身体会到,长得太好看的烦恼。走在雨后没多久的村路上,道路泥泞。空气格外清新。弥散着泥土的芬芳,以及淡淡的腥臊之气。感官大幅度提升就这点不好。总是能闻见、听见、看见一些不想感知到的东西。走着走着,安乐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小小的骚乱。“那边是……”安乐眯起双眼,默默加快脚步。骚乱发生的地点,乃是他上次遛弯时经过的陈娇家门口。有了上次的事,安乐平时都会刻意绕开这里。以免哪次意志力不足,忍不住去陈寡妇家里坐坐。这时。她家门口站着两三个汉子,将陈娇围住,似有推搡的举动。“巧了!”看见那些村汉的脸,安乐心底冷哼一声。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和陈壮实一伙儿的狐朋狗友,算是村里人厌狗嫌的一批人。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你们几个!干什么呢?”抽出随身携带的猎刀,安乐大步向他们走去。上次被偷袭后,他便养成了随身带刀的好习惯。村子里同样不够安全。万一有谁想害他呢?听见清厉的喝声,三个村民一扭头,便看见持刀走来的少年。他相貌清秀,甚至有几分女孩儿的秀气。可是双臂肌肉隆起,充斥不可小视的力量。步伐稳健有力,还带有一股奇妙的韵味。整个人像是一头矫健的猎豹,美丽却又致命。要放在往常,三个泼皮村汉指定要口花花两句,美其名曰“输人不输阵。”可眼下,被安乐一瞪,他们就被吓得心头猛跳。少年双目清亮,牢牢将他们锁定。眼底时而闪过的凶悍之气,仿佛真的杀过人似的!忒吓人!其中一个村汉打了个哆嗦,二话不说就往旁边的一条小路跑去。“你!”旁边两个同伴心里也慌啊,没想到他这就跑了。他俩暗骂这人不够义气,随后紧随其后,逃得比兔子还快。连句狠话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