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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听不懂你们说什么,但总觉着她身世很可怜。”

王柄权双手抄袖,靠在窗户边,望着女子渐行渐远,淡淡道:

“这世道就是这般,女人如同货物一般,被有权有势的人送来送去。”

“那为何爹在家中那般没地位,被娘亲呼来喝去。”

“嘿你小子,信不信我将那可怜的女子再叫回来?”

“孩儿知错。”

……

次日清晨,妫州守城军尽数集结完毕,近五千的士卒聚集在城北大门,南边城门则早已大开,王朝军正在陆续进城,王柄权父子被裹挟在北突军中间,同萧纳以及那名叫做“素玉”的女子一同朝城外走去。

萧纳看似鲁莽,心思却极其深沉,虽然与王柄权一直以“兄弟”想称,但自始至终都没真正信任过对方,之所以留着这对父子,无非是看中了他们背后的耶律家以及第一猛将袁白虎。

若事情真如对方所言,能请得动袁何与耶律家相助,那萧家成功的机会将大上许多,连带着他这个引荐之人,也会引起萧家重视,届时封王封侯自不在话下。

……

王柄权怎会不知萧纳心中算盘打得噼啪乱响,但他自始至终都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似乎并不怕穿帮,这让一旁少年不免忧心忡忡,加之后背时不时传出的软弹之感,更加让其心思杂乱。

当爹的似乎坑儿子上了瘾,出城之前,说什么都要让那北突女子与王潜山共骑一骑,美其名曰“贴身保护”,也不知道是谁护着谁。

温柔乡是英雄冢,半晌过后,少年也好似彻底认了命,不再做那眼观鼻鼻观心的无用之举,任由那女子反复揩油,他则没事人一样,腰杆挺直,面色如常。

王柄权瞥了眼儿子,暗自笑笑,催动马匹跟上前方萧纳,搭话道:

“萧兄此行,可是要进过那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