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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是你们马场到京师衙门报的案?还是京师衙门主动介入,实话实说,我们便不追究!否则,我们继续查账!”赵子安突然道。

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有些问题他也必须要弄明白。

胡捧、苟友二人同时望向王毛,面露讶然。不过,他们关注的焦点则不同,他们很惊讶的是:这位新晋的铜镜这么快就上手了,这么快就能在现场活学活用,简直就是天生的守夜人痞子。

“我们哪能啊?京师马场这么多马,我们哪能天天清数?加之前几日又遇百年不遇的大暴雨,马匹被暴雨洪水冲走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又涉到你们守夜人衙门。如果没有当场发现马匹被盗,我们就以灾损上报了。”王毛急忙说道。

“是京兆尹衙门的刑捕头主动找上我们的,说发现了马匹被盗,要帮我缉拿盗贼,还想以此找我们讨要良马!被我们回绝了。”京师马场王寺丞急忙道。

“此话当真?”赵子安确认道。

“当然当真!”此时,王毛也回过味来,似是感觉到刑捕头不大对头,对于这件事情,有些太过热情了,决定不再趟这塘浑水,守夜人衙门是他惹不起的存在,至少不是他一个六品的太仆寺丞能够惹得起的,更何况京师马场本身就不干净。

顿了一顿,王侍丞决定和盘托出,接着道:“不仅如此,昨天晚上,刑捕头还专门传来讯息,说你们守夜人衙门要过问这个案子,还说你们有可能……坚守自盗……让我们提前作好应对,甚至可以找御史台的大人们,他们还可以当面对质……”

“假如以后再有人问起,包括御史台问起,你知道该怎么说了吧?”王捧冷冷道。

“此事乃我京师马场和这位铜镜大人的私下公平买卖,有此凭证,要是有人再胡言乱语,我王毛第一个不容他!”太仆侍丞大义凛然道。

长平县雷罚案三司会审的头天晚上,那些要取得自己性命的京兆尹铁卫奉了京兆尹令,以“钓鱼执法”的方式说自己通敌叛国,后来,刑捕头又三番五次针对自己……出了京师马场,赵子安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总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始终在针对自己。

按理说,我只是一个霉运缠身的赵氏弃子、一个普普通通的书院举子,不至于平白无故引来这诸多是非。

而且,那日长平县雷罚案后,自己那便宜生父也似乎压根不记得他还有这么一个流落在外的嫡子。

难道我的身世另有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