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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哪像要出来捕鱼,蔺承佑坐到妻子身边顺着她的视线向外看:“瞧什么?”

滕玉意放下胳膊,回身依偎着蔺承佑的颈窝,默了默道:“刚才我给阿爷送东西,听到阿爷跟缘觉方丈询问阿娘身后之事,阿爷说自己与阿娘缘分太浅,问方丈有没有法子让他与阿娘重续缘分。我听了心里难过…………这一年来阿爷总是郁郁寡欢。想开解阿爷,却又不知怎样做。”

说着眼圈一红:“其实我心里也很怕,过去我每晚都会抱着布偶细细回想阿娘的样子,即便如此记忆还是越来越淡了,我怕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忘记阿娘长什么样……”

不知不觉,眼泪流了满面。蔺承佑默然帮滕玉意擦眼泪,谁知眼泪越擦越多,不好起身去拿巾栉,干脆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才一会工夫,她的泪水就打湿了他的前襟。

想想过去,滕玉意无论遇到何事都往自己心里压,而今在他面前却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往后她的喜怒哀乐,时刻都有人为她分担。这样一想,他心痛归心痛,却也释然不少。

滕玉意似乎也意识到这点,透过厚厚的泪壳看蔺承佑一眼,再次把头埋到他颈肩,蔺承佑的心软成一团,等她哭够了,低声说:“你不是想知道那个箱笼里藏着什么吗?”

滕玉意原以为蔺承佑会想法子开释自己,没料到提起这茬,没搭腔。

“要不现在打开瞧瞧?”

滕玉意勉强有了点反应,噙着泪花点点头。

滕玉意因近日学了些粗浅的道术,老早就看出这箱笼不大对劲,蔺承佑拉她起身走到箱笼前,蹲下打开箱盖,里头果有煞气丝丝溢出,定睛一看,里头是一大堆陈旧的宗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