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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自己没有实力,那巴结她人也是一条出路。 村民们纷纷献殷勤,希望以后少受些压榨。 “呸,一帮软卵。 看奶奶俺被人欺负,也不见得上来帮一把。 有多远闪多远的,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似的。 现在事情解决,个个跑过来巴结,俺要是信你们是真心的。 俺都可以变成一个好人了。” 高猛大妹一脸不屑看着叽里咕噜的众人。 她出来不是陪她们虚以委蛇的,而是有事情要做。 她伸出指甲中渗有一团泥垢的食指,点了三人道:“你,你,你。今夜让你们家的爷们(婆娘)到我庭院里磨豆腐。 我家里的夫君们起晚贪黑,好几夜没有睡个好觉了,明一早没有力气干活,我还指望着那些豆腐垫垫肚子。 你们也知道我不会白使唤和拖延工期的。 只要他们干得好,我就多给你们每家一捆野菜,够厚道的吧?” 被点到的人面色猛然一变,唰唰唰得如死灰般惨淡,要不是还有呼吸心跳和体温,都可能以为这三人是死人了。 真的,实在太像了。 “村长,要不换她人吧,我家里的野菜够吃了,这几天我都快吃吐了,再多我们家也吃不了了。 何况,昨夜你把我夫郎叫去,现在还累倒在床上呢! 夜深微凉,磨豆腐工作繁忙劳累,我怕他不小心伤坏身子,半途而废,白白辜负你一片心意。” 一个矮小的村民苦着脸说道。 她见高猛大妹没有回应,她小瓜子一转,抢先蹲下身子,摸索了一番,而后快步走前,递过去在地面捡拾的钱币。 另外两人见状,纷纷效仿,想要躲过一劫,一脸肉疼取出半个铜币,围在高猛大妹身前,依依不舍进行贿赂,并解释着原因。 “对啊,我家爷们最近营养跟不上,现在一动就乏力,给我织件麻袜都费劲,才三十七八的小伙子,因为食物紧缺,饥饿成了老头了。” “没错,我家的那位情况不怎么好。虽然有没他们那么惨,可好不到哪里去。 前些天,我们为了活下去,通宵达旦耕耘田地,他恰在夜间受凉,卧病在床呢。 去您那,他病情恶化倒是小事,就怕传染给您一家,这样,我可就是全村的罪人。” 高猛大妹听到解释,脸色舒缓几分,默不作声收下孝敬的钱币。 “你们的处境我理解,这样吧,全村人上交一块肉此事就作罢好了,我也不喜欢强迫为难人。” 高猛大妹笑着脸,以让人如沐春风的口吻说道。 话语落下,人群中传来躁动,纷纷交耳相谈。 “她们不愿意,凭什么要全村一起责罚?“ 一个缺少社会毒打的刻薄相妇女心直口快,高声大喊,率先表明了自己的不满。 她趁着话音杂乱,身边又是情同姐妹的掩护,以为不会被发现。 没想到她说完话,周身一堆平日交好的妇人假装不认识她,星飞云散,唯恐受到牵连。 “刚刚是你在说话?” 高猛大妹朝着声音方向寻去,邪笑看着一处空荡地方处于呆滞的妇人,一脸赞许的目光。 经过几年相处,村名们知道这个恶霸是一只笑面母虎,笑里藏刀。 她笑得越是开心,代表越是愤怒。 敢不满? 看来是这些年她没有怎么杀鸡儆猴,镇不住一些人了。 高猛大妹一个健步,将刻薄相妇人踹倒在地。 对着那令人厌恶的面庞左右开弓,像是宓玲珑对待她那样。 接着,连串清脆耳光萦绕众人耳边。 以及凄惨的嚎叫声响起。 漫漫黑夜。 也显得不那么寂静。 “只要上交一两肉,我打算息事宁人的。 偏偏有人不乐意,你们说,这人是不是很欠揍啊?” 高猛大妹站起身子,牛眼大小的双眸看着那些平时与刻薄女子共进共出的好姐妹们。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没有她们唠叨坏话,在身后教唆,那刻薄相妇人也不敢当众口吐真言。 那些被扫视的妇人,浑身发颤,有几个心理素质差的差点跪下磕头认错。 但也有见惯风浪的,在高猛大妹审视的目光下,一点不显得怯懦。 从容淡定走上前,对着地上刻薄妇人就是吐了一口浓痰,一巴掌打了过去。 “好你个小三,狂妄到村长的话都敢不听了? 平时我是怎么教育你的,不要做背后小人。 当耳边风是吧?这一巴掌,就当我们姐妹情尽,以后别再说与我有关系。” 她这一招反咬一口,真是绝了。 半清醒的刻薄妇人吐了嘴里的血迹,恨恨得伸展手臂指着她,半响吐不出一个字眼。 交人不慎! 刻薄妇人悔悟已经晚了,她明白上任村长受到众叛亲离是何等滋味了。 想到这,她感觉自己掉进泥潭中越陷越深,即将丧失斗志,打算沉沦自取灭亡,,忽然,一股求生欲猛然跃进脑海,还没有彻底得罪不是? 刻薄相妇人重新燃起希望,仇怨没有到达到决生死之际,还有和好的可能。 况且,她只是抒发不满,将功补过,为时未晚。 她不顾地面泥土肮脏,撑起半边身子。 跪倒在高猛大妹身前,“小妹愿让夫郎去大姐庭院帮忙磨一夜的豆腐。 只求将功补过,冰释前嫌。” 她将姿态放的很低,宁可丢掉尊严,也不愿意过着受到排挤的日子。 一旦如此,在村子里就没了立足之地。 外面荒山野岭,妖兽众多,想要离开,也是不可能的了。 在村子老去好过被妖兽吞食。 即使条件艰苦,原始村民也没有选择离开。 一是没有办法,二是她们祖上传下的使命,要一生一世替英雌前辈看护墓碑。 现几年,雨水少降或不至。 粮食减产严重,各家各户已经揭不开锅了。 要不是平时节制,这饥荒年头又与外界闭塞,可能饿死茅屋中。 有恶霸压榨,有天灾临头,日子何时是尽头,她们苦苦支撑,忠亲不能两全...... 陆雨平夹起一块肉皮薄质、嫩滑的细肉,往檀口送去。 这时,宓玲珑一筷子打在他手背上。 白嫩的皮肤,出现一道红痕。 “你在做什么。” 陆雨平感觉到疼痛,手一松,筷子和肉掉落在地上。 “不好意思,力气用大了,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宓玲珑赶快道歉,她只是想要制止对方不要在吃下去了。 却是没有缓过力来,下手有些重了。 不过,这样做后,她心里的愧疚转瞬即逝,反而有些解气。 为什么饭菜能引起美男这般注意。 她却不行,心里如同捣翻陈醋,一阵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