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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顾及君臣尊卑等级,刻意保持距离。 自己又想着拉进关系。 两者矛盾,自然不能如意。 诗知瑾憋着不爽,一个劲,赌气似的,追着那头撞到枪口的蠢玄兽猪而去。 逐渐。 漫山遍野留下了足迹。 穿梭山林间。 趟过小溪流。 路途渐行渐陡斜。 树林阴翳,灌草丛生,未开荒之地,常年受雨水滋润,玄气涵养,能齐马高。 要是路不对头,稍不留神,就可能遇险。 诗知瑾依旧无畏,骑着白色骏马,奔策不已。 享受着风在耳边呼啸,净化心灵的浮躁。 为了避免被打扰,她刻意没有掩饰自己的气场。 一路而去,周围的玄兽,碰见她身上散发的气势,都会望而生畏,主动避让。 唯有那苦不堪言的玄兽猪,想逃都没有机会。 被穷追不舍,死死盯着不放。 眼见以速度著称的玄兽猪窜入密丛之际,诗知瑾此时知道再不动手,就让玄兽猪给逃走了。 便不再追赶,一个俯身,将箭射出,并悬停马。 咻一声。 箭头气势如虹,箭速极快,在须臾间,透彻玄兽猪身躯。 玄兽猪跃起的小硕身躯,受到此攻击,猛然失去重心,被箭透彻,在半空的身躯,失去力量下坠,跌入密丛之中,滚了不止三圈。 诗知瑾把身子一倾,顺背下马,朝里密丛走去,打算收刮她的战利品。 她落地之后,走了几步远,后面的人也后脚跟至。 “陛下,让臣代劳去取猎物吧!” 说话的是一美妇。 她还没停歇,见女子要涉险,立即下马,恭敬抱拳,阻止说道。 且看此美妇,沧桑的岁月在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一袭头发已经发白了。 虽然有一副老态,但眼中却是炯炯有神,身上的气势波动隐隐比诗知瑾显露的强上不少。 “木爱卿有心了,寡人也是图的一乐,这荒山野岭,又不可能存有能威胁到寡人的东西。 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放心好了,不用多怪。 想当初年少,也是藏匿草丛之中,玩着捉迷藏游戏,一晃就十多年过去了……” 诗知瑾摆手谢绝木英好意,眼神展露一丝缅怀。 随后便往密丛走去。 忽然。 周围刮起一阵异风,呼啸而过。 带动密丛的灌草摇摆不定。 而她已经距离不到三尺距离。 见其中晃动的厉害。 似乎隐藏什么危险。 见此,她依旧面色不变,手心朝后一吸,一箭摄入手心。 处乱不惊,动作随时准备就绪。 僵持一会,久久不见动作。 因为诗知瑾没有感知到危险,并且伫立着,感觉一阵发怪。 此处,她反而嗅到一丝芳香味道与血腥味交织。 不及她动身踏入一探究竟。 高高的密丛中,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看起来有些摇摇晃晃,似乎是什么刚睡醒的猛兽。 诗知瑾屏息,不敢妄动。 要么是此兽境界过低,让她感觉不到有肃杀之气,要么就是境界极高,把危险气息收敛,不让她感知。 前者还好,后者那就有所麻烦。 虽然一处荒郊野地,出现这等存在几乎不太可能,但也不排除其有特殊手段隐藏气息,诗知瑾比谁都知道的多,世上确实有这等存在,因为她的师尊就不是这一方天地的人,其手段也有通天之能,只是喜清净不图扬名罢了…… 为了以防万一,诗知瑾还是掐诀凝聚护罩谨慎对待。 那黑影要是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气势,要是实力不济定然落荒而逃,可它并没有,这就说明…… 诗知瑾撑起保护罩后,却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高速飞旋的破空声,来不及阻止,余光处可见,已有一箭从旁边而来,先一步钻入密丛。 随后,密丛里传来一阵轰然倒下声音,与小声一闷的哼叫。 此动静过后,密丛恢复了平静。 危险……似乎,解除了? 看来,是自己过于谨慎小心,诗知瑾收起玄诀。 回头看去,对射箭之人果敢的行为露出一脸赞赏。 虽然,这种做法在不清楚的情况下有些冒失。 但俗话说,不知者不怪。 她是知道太多,反而愈发谨慎害怕。 这可不是一个玄修该有的性格。 当以无畏无惧,迎难而上。 当然,小心总无大碍。 “木爱卿,令女可是好反应啊! 你倒是捡了个大便宜,收了个好女儿。 老练处事,果敢之行,有将帅之略!” 道是谁开弓射出。 原来是美妇旁边,一俊秀异常,冷淡无比的女子。 她出落有致,散发着出尘感,比在场所有人都要明显,仿佛就像一颗耀眼的新星。 不少闺中少男,频频打量着,一颗芳心乱颤,羞红了脸。 可惜,别看女子其面容淡然,其实,她对男子十分不屑,甚至冷意无穷,这源于,当初的青梅竹马。 因为她无权无钱,认为可相厮守一生的青梅竹马毫不犹豫了背叛她。 能想象,在新婚之夜,才发现,男子已经是一个次品,次日还与一小白脸在车里,进行那等荒唐事情。 这已经不是低贱了。 是十足的荡浪! 只要有钱,恨不得扫榻相迎,根本没有把贞操当一回事。 几年的感情,全心全意打算呵护的,竟然是没心没肺的男人,一个不知廉耻的货色。 从此,她的心已经碎了,再也恢复不了完全。 所以,看到一众少男,那些妖艳的,李雅芝根本不屑,品行想必好不到哪去,而对于含蓄清纯的,内心恐怕比那些外表大胆的更加不堪。 所谓,不能以面取人,那让她感到无比信任,不会背叛自己的男子,竟然也逃不过这个定律。 她堂堂一个大女子。 怎么可能会让男人给她戴绿帽呢? 那干脆,不要男人,就不会出现这等荒谬事情。 再且,她现在一心向道,不能因为情爱而耽误了。 说到底,她现在,还十分感激当初那个不要脸的男子,没有他的作为,就没有现在的她。 恐怕,男子现在,姿色严重衰弱,只能嫁给一个憨厚老实的庄稼妞度过日子了吧! 李雅芝心中微微感慨。 冥冥之中,她心中的枷锁得到解除。 能量异动,隐隐有突破迹象,她心中窃喜,但依旧不动声色。 因为,此时女帝夸赞她,要是因此得意忘形,那可是轻浮,是罪过。 习惯性虚伪,她露出诚惶诚恐之意,低着头,涨红脸,一时慌乱,不知如何说起。 经过她义母教导,李雅芝摸索出与女帝的交谈方式。 那就是多做少说,不会说话,就兜着,不用刻意表现。 李雅芝旁边美妇木英似乎看到她收的义女有些“拘谨”,为化解尴尬气氛,主动接过话。 “陛下说笑了,相比陛下高超箭术,拙女箭法不堪入目,哪里能受陛下夸赞。 再且,拙女未经陛下允许,竟擅自妄为差点误伤陛下,还请陛下重重责罚!” 木英单膝下跪,请责说道。 而李雅芝一听,明白她义母意思,也一声不吭,随着跪下,一副有错,任由责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