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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为军之魂,”刘泽深见状微微颔首道,“历来交战,军队主将一换,队伍就会乱套,倒是刘家和方家的配合挺默契……”

方涛见状深以为然道:“看来真让宝妹说中了!她早先就说,将来咱们跟青甸镇并肩作战的时候,很可能会应为训练科目的不同而导致配合不够默契,所以方家家丁的所有战术动作都是以青甸镇为蓝本……今日,还真是如此……”

“可惜了,小丫头是已经入了成祖皇帝的门墙,”刘泽深呵呵笑道,“否则我宁可让她捡到‘流霜’!我自己来教这么个关门弟子,比你个滑头强得多……”

“又埋汰人了……”方涛没好气地回答道。

此时两侧卫队已经在钢盾的掩护下完成了一轮齐射,来不及装弹,只得挺着枪刺与方家家丁一起长短合击低于反贼的冲击。

“铁槊给我!”刘泽深向方涛手一伸道。

“没搞错吧老爷子?”方涛诧异道,“您都这把年纪了还玩儿这东西?”

刘泽深冷冷道:“老夫决不可能离开殿下五步之外!至于你……用你靴子里的军刺吧……”

方涛顿时明白了刘泽深考校他新学武艺的意图,只得点点头,从靴筒里拔出军刺,看准一个间隙直接冲入了敌阵。

来袭的敌人虽然众多,可没有任何组织性和纪律性可言。真要论起来,这算得上是反贼天大的软肋。既然是有组织地造反,那么准备工作肯定比临时起意的流寇要足,但最大的缺陷就在于这些反贼训练单兵打斗没什么问题,战阵行伍就不行了。公开训练阵法,那就等于在给自己的造反行为做广告了。

正是因为如此,反贼们的冲锋都是“一窝蜂”,杂乱无序,给了方涛足够的空子。前方的浓烟逐渐弥散开来,当反贼看到一个穿着金甲的人突出阵列时,也自发地围了过来:攻击到这个地步都没机会得手,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强出头的,自然不能放过。

浓烟呛人,方涛一入敌群也立刻就感觉到呼吸一滞,旋即调整了自己的呼吸状态。迎面冲来一个挥舞着朴刀的壮汉,方涛连闪都没闪,直接凑过去,三棱军刺毫不客气地捅入小腹,鲜血顺着血槽激射而出,方涛立刻感觉到手背上传来一股热流,轻松地拔出了军刺;身形不停,军刺由下而上,直接从下巴捅入,果断地干掉了第二个反贼。

两敌殒命,方涛心里踏实了许多,但也没血气冲顶到一个人单挑一群的地步,判断了一下周遭的情况,方涛发现多数敌人在浓烟的笼罩下,因为看不清楚的缘故,本能地都只顾这自己的上半截。心里有数之后,方涛当即身子一猫,半蹲着开始突击,手中的军刺专朝反贼大腿扎过去。所过之处,七八个人捂着大腿的伤口哀嚎倒地。

方涛自己也很清楚,宝妹设计出来的这种军刺一旦扯开伤口,治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等待这些反贼的将是失血过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