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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里,各种各样的人见多了,所以从小就懂得察言观色。
直接顺水推舟向这老柏树打了个招呼。
爷爷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跟这老柏树挥手作别,然后握着那截树枝,带我上山。
山,是深山。
小路极多,而且路况崎岖,如果不是经常山上打猎的猎手带路的话,很有可能迷路。
我和爷爷没有猎手带路,甚至带路的爷爷都没有眼睛。
只有手中握着的那一截柏树枝。
但却能找到小路,甚至精确无误的躲开路上的坑洼。
就像有人牵引着他一般。
这一路,极长。
我和爷爷走到了天黑。
夏日的深山,本应是虫鸣鸟叫的光景,此刻,我却听不到任何活物发出的声音。
除了我和爷爷的脚步声。
隐隐约约之中,我似乎听到头顶传来女人的啜泣声,幽怨至极。
我一抬头,差点没被吓个魂飞魄散。
前方的树上吊着一个“女人”。
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她被吊在树上,长发盖住了脸,即便如此,在月光之下我仍能感受到这女人脸色之苍白。
那不是活人脸上该出现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