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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李若琏直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心脏砰砰直跳,殿下问这话干什么,那应该怎么回答?

“回殿下,臣对那些谣言非常痛恨,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些人,殿下监国之艰辛,救国救民于水火之中,居然还被这样污蔑,简直罪大恶极!”

李若琏快速思考一些,决定用半拍马屁的方式来回答这个问题,总之这样是没什么大错的。

“他们说本宫残暴不仁,构陷忠良,你认为本宫做的对,还是错?”

其实,对于江雪竹上次的质问,朱慈烺还是听到心里去了,连一个小女孩都知道了当今监国太子残暴,有时会他怀疑,是不是自己手段过于快了,短短两个月不到,就已经杀了一批又一批的文武官员了,到时候搞得百官人人自危,严重的,吓得纷纷罢工,然后再被那些文官刻意宣传一下他这个太子暴君的恶名,弄得全国读书人再无一人愿意来科考,就麻烦了。

古时候,能上书院读的起书的人,家里都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还跟当地士绅,如钱谦益那样的文豪有这众多的关系。

这些个群体,利益都是同样的,所以这些读书人,士绅跟那些文官都是一伙的,只是派系不同而已。

要解决这种事情发生,他倒是有两个主意,不过这都是后面才能去干的事情了。

“这……”

李若琏被这个问题问的心头一颤,想了一会,又连忙回道:“那些奸臣都是大贪之辈,死不足惜,殿下依法处置,何来残暴一说,而且他们的罪行都是铁证如山,又何来构陷一说。”

“如今我大明,有两种人最痛苦,一种是站在顶峰的人,一种是站在低谷的人,第一种人很少,第二种很多,第一种人就是父皇和本宫,第二种人就是大明百姓。”

朱慈烺喝下一口粥,又道:“一种是寂寞如雪,幸福是一个人,痛苦也是一个人,一种是东奔西跑,扛起的是生活,放下的是苦难。”

“而还有一种人,最是幸福,这种人就是中间人,也就是我大明的官员,主要学会怎么欺上瞒下就行了,反正饿死的也不是他家的百姓,亡国也不是亡的他家的国。”

朱慈烺喝下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看着李若琏突然道:“比如前不久的陕西赈灾,刚收上来的税,户部拨粮十万石下去,从京城出发,为何到陕西的时候,依旧饿的尸横遍野?”

“这中间是不是从户部出发的时候,粮食就已经少了一半了?然后到陕西巡抚的手里又少了一半?然后再到地方官员,地方士绅手里也只剩下一半了?最后实际发到百姓手里,是不是就不够几个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