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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风任意地倒了一杯酒,烦躁地一饮而尽。

老头就是不明白,他这样把世宇集团捧在手里全部送给他,反而把他推得更远。

“子风,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外公’?”

虽知很为难,但是得知自己的生命十分短暂之后,老头想了很多。自己最爱的小女儿离开自己之后,他一直想找回她。可是自从他想把产业交给杜子风之后,他父母的住处成了一个谜,人全部不见了。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当年你与家母断绝了父女关系,就应该会料到今天的情况。”实在不明白老头为何这样,难道他还想作垂死挣扎,走亲情一路吗?

老头听了,激动了起来。瘦得只剩下一层皮的枯手,冷冷地抓住杜子风的手腕:“孩子,原谅我好吗?虽然我知道这道歉的话说迟了,可是我真的是最宠爱你的母亲。以前我一直想把董事长之位传给她,所以才对她选择一个平凡的打工仔而气极说要断绝父女关系。其实我一直都把她放在心里。”

浑浊的老泪说着说着就流了下来:“我哪有不后悔,可是我既然说出了这话,就不能后悔。在得知她很幸福后,我就撤销了任何关于她的调查。就怕查多了,引来其他人的不满,反而为她招来了杀身之祸。这一忍就是二十几年,如果不是寒算说我的继承人只能从女儿的后人里面找,我才又动起了你母亲的念头,心想以前不能给她的,现在换改她的孩子也好,弥补当年我对她的绝情。”

老头却没有说他是被寒算给指定的。

杜子风见他一个人煽情地演戏,也有点同情他。

其实他会找上他当继承人的事,寒姐已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如果没有听寒姐说过,他还真的会为他的亲情护犊之心而感动。

见着老头鬓角的白发,原本硬挺的身子,也因为病痛折磨,变得比较佝偻。心也微微泛酸,也许他其中说不想害母亲的话是真的。可是他猜不出他今天到底想如何?唱得又是一出什么戏?

一个人唱独角戏良久之后,老头取过茶几上的纸巾,拧了下鼻子,扔到垃圾篓里,又扯了一张擦拭眼泪。

“子风,我现在已完全想通了,不会强逼着你接手世宇集团。只是希望在我还有短短几个月的生命当中,亲眼见到你的父母,听他们喊我一声‘爸爸’,你喊我一声‘外公’就余愿足矣。”

杜子风见他与前几天在油轮上碰面时的态度完全不一样,难道是以退为进?

“你喝点水。”

见他哭说了这么久,杜子风还是不忍心一个老人家这样。就当作是其他老人如此,他也不该这样绝情。

刚擦干眼泪的老头,见外孙亲自为他倒了一杯水,颤抖并幸福地接过,握在手掌心久久不愿喝下。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