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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我苦命的孩子啊——”

清婉的声音对傅清宁而言是极陌生的,这应该就是她远在金陵的那位舅母陆氏了。

陆氏进得门来,一眼先见的是傅清宁身上衣物,神色凛冽下来。

高氏起身去迎,她却错身让开,径直绕过了高氏,直往傅清宁身前去。

傅清宁正疑惑她如何认得出自己,陆氏眼眶一红,已经把她揽入怀中:“你这样的眉眼,像极了你母亲,竟也要找寻上数年,简直是糊涂!”

高氏听来心头一惊,不敢再细想,尴尬也顾不得,赶忙去劝:“舅太太舟车劳顿,快坐……”

“阿宁怎么穿成这样?”对于高氏的寒暄,陆氏置若罔闻,把傅清宁自怀中拉出来,低头打量她,“我瞧着这府上的丫头们都比你穿戴的要好,就算给你父兄戴孝,也不至于这样。”

傅清宁哪里叫高氏开口分辨,垂眸的模样真是将低眉顺目四个字刻在骨子里一般:“我惯常都是穿这些的,回家来虽也快半年,可二婶婶一直安排我住在庄子上,每每送到庄子里的衣物,也和我身上的无异。”

她吸了吸鼻子,竟啜泣起来:“我也是今日回府,才晓得原来竟只有我是这样的……”

高氏历来牙尖嘴利,听了这话也怔然无语。

只是见陆氏一副要吃人模样,她神思定然,暗暗地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因吃痛,眼眶立时红了:“这孩子是怎么了,竟这样污蔑,舅太太您听着岂不是我亏待了这孩子吗?

她一个小姑娘家,吃穿用度能用多少,我是做娘的人,怎么忍心亏待她半点?这话真是要冤枉死我!”

她号丧一般东拉西扯,陆氏冷眼旁观,拉了傅清宁一旁坐下,后来终于听不下去,轻拍扶手:“阿宁怎么会住在庄子上?高夫人与其扯这些,不如我现派人到阿宁住的庄子上去看看,她屋里陈设如何,吃穿用度又如何,去看过自然知道是你苛待我外甥女,还是小姑娘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