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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固然是可恨也该死的。

但傅简他也不遑多让。

前世傅清宁在沈家受苦的时候,曾经对傅简抱有一丝幻想。

后来她凄惨,做了沈家下堂妇,沈梵之新欢在怀,居高临下的跟她说,她算哪门子侯府嫡女,根本就从没有人把她放在心上当回事儿的时候,她就全明白了。

傅清宁抬起头来,审视着傅简。

他和父亲长得很像,气质却全然不同。

尽管她两世加起来见过父亲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可也始终记得,那双慈爱的眼,还有宽厚的胸膛,有力的臂膀。

父亲曾抱着她说,今后什么都不要怕,他的心肝总算找回来了。

傅清宁深吸了口气,合一合眼,踩在太师椅横栏上的双脚落了地,缓缓起身来。

徐嘉衍见状收声,留她自去与傅简分说。

陆氏也侧目过来,凤眸中写满了鼓励二字。

傅清宁笑着,是最真心实意的。

傅简以为她好糊弄,又看她笑的稚嫩孩子气,作势就要上前来拉她:“阿宁啊……”

“二叔。”傅清宁却反而退了半步。

傅简愣在原地,一时没了动作。

小姑娘逆光站立,初升的太阳本就不会有耀眼夺目的光芒,更多是温润而平和的。

点点金芒洒落在青灰色石砖上,也映在小姑娘的洒金裙澜上,唯独照不见她面容。

她身量小,身后拖长的剪影却修长。

傅简喉咙一滚,莫名想起霍锦虞来。

傅清宁小手背在身后,脸上还挂着最灿烂的笑,语气却是最公事公办的正经:“赵嬷嬷是我娘的乳母,是跟着我娘陪嫁到侯府来的,二婶她就算要持侯府中馈,照理来说,赵嬷嬷也不会碍着她什么事,二叔可知道她缘何要赶走嬷嬷,又不叫嬷嬷回金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