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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喜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但还是依言凑了过来。

齐孝帝看着这已经在自己的身边伺候了有将近十年的亲信,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采。

“全喜,朕记得你应当是十五岁那年入宫的吧!”

听得他如此道,全喜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老实地回答。

“陛下记错了,奴才是十四岁那年进的宫,奴才还记得清楚那一年的冬天格外冷。”

从十四岁进宫到如今,已经有将近十八个年头了。在宫中这一众内侍之中他的资历说不上是老,但在他这个年纪能够做到陛下跟前第二大太监的位置,这却是十分少见的。

全喜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想了想之后不由试探着问。

“陛下,可是要奴才想办法将您给送出去?”

齐孝帝疲惫地看了他一眼,愣神了片刻之后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朕不要你救朕出去,但朕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可能还是得托付于你。”

若是全喜再早一点来,他可能还会让他这样做,可是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自己也明白自己也许终究是过不去这个坎了。

他有预感自己即将时日无多,而且他也明白,就算自己打定了主意要逃楚桓也绝对不会让他逃出这皇城,着实没有必要再去做那无用功了。

对上齐孝帝那凝重的目光,全喜似乎终于明白过来些什么,惊讶道。

“陛下,您这是……无论陛下有什么事情吩咐奴才,奴才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会去做的。”

自四肢陡然又传来一阵无力感,齐孝帝慢慢地抬起了头,浑浊的眸光顺着床帐往上而去。

全喜觉得皇帝的行为有些怪异,但他却是什么都没说,跟着皇帝一起朝着那明黄的床帐望去。

见齐孝帝的目光落在床榻一侧稍高的地方,似乎是在看那一枚悬挂在床柱之上专门用来收拢纱帐的金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