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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桢的性子倔,当初所有人不看好她倒追周海乔,她追了,现在她同样不离婚,她倒要看看那对狗男女还有什么损招。眼见谈不拢,周海乔对沈桢实施了冷暴力。这天周末,他收拾得人模狗样出门,沈桢在玄关叫住他,“你打算离婚。”周海乔没好脸色,“不然呢,难道我一辈子戴绿帽?”沈桢走到他面前,“我守活寡都没离,你反咬我一口是吗?”“你不愿意可以不守!”周海乔急昏了头,没深思她这句话,重重摔上门。沈桢没想到他演戏这么有天分,把受害丈夫的形象演绎得逼真又委屈,他还不知道费尽心机绕了一大圈,最要紧的环节失手了,肌肉男没成功。从恋爱到结婚,沈桢被周海乔当傻子耍了三年,她铁了心讨个公道。这就要搬出乔丽了。她在侦探机构上班,盯梢的功夫一绝,不是老公抓老婆的把柄,就是老婆搜集老公的证据,她干这行赚了一百多万了。沈桢让她跟踪周海乔和何娅,拍幽会的照片。乔丽难以置信,对周海乔疯狂迷恋的沈桢竟然大彻大悟了,“你们两口子真逗,自导自演无间道。”吃饭的地方在医院对面,沈桢下午顺便去开药,目前不能打草惊蛇,她照常喂周海乔吃补药,不管他肯不肯吃。沈桢点餐时被外面一束突如其来的车灯晃了眼,她看过去,脑子一懵。是他。从沈桢的角度,刚好看到男人的侧脸,凸起的喉结隐藏在黑色衣领下,天阴得厉害,他那双眼显得更深沉了。皮相好的多,骨相优越的却少见。尤其是男人,如果长着一副英挺的骨相,风度会很拿人,打眼望去,很难不注意。捷豹的车头堵着一个妙龄女孩,豁出命的架势,“郑野,你休想躲我!”男人正要下车,又收回腿,点了一支烟。叫郑野的是另一名男子,熄了火从驾驶位下去,“你他妈有病?”女孩甩出一份化验单,“我怀孕了,你的种。”郑野一把推开她,“开什么玩笑?老子结扎了!你算计我之前先调查清楚情况。”车内的男人咬着烟,目光懒散盯着橱窗里的沈桢,她也瞧见他了,却装没瞧见。郑野打发了女孩,暴躁拉开车门,“约两次,她还赖上我了。”男人掐了烟头,直奔门诊大楼,“心术不正的女人少碰。”郑野朝餐厅的方向扬下巴,“你看她半天了,认识?”男人撩了一下眼皮,又无动于衷垂下,“那女人。”郑野问,“哪个女人?”男人轻描淡写,“睡了那个。”郑野笑了,“是她?挺正点啊,什么味?”什么味。没经验,放不开,倒是腰肢很细软,眼睛醉得水汪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个女人无意识的纯情与风情拿捏得相当够味,多一寸太腻,少一寸太寡了,很多自诩狐狸精的女人引诱猎物非常刻意,其实越是不经意,越是击中男人心,目的性太

强只会导致男人索然无味。或许是他期待过高,接下来并没体验到预想中的激烈感受,也就扫了兴,对沈桢的记忆自然而然淡化了。男人一脸无情,“没什么特别。”“和你那几任比呢?”他心不在焉,“我哪一任?”郑野一言难尽,“你还记得哪任。”男人说,“都忘得差不多了。”郑野跟着他进医院,“是你太挑食,倪影瞒着你都放浪成什么样了,你非要念念不忘她。”男人背影很快消失在大厅,乔丽胳膊肘捅了捅沈桢,“你看什么呢?眼都直了。”她回过神,“哦,一个熟人,也不太熟。”确实不太熟,除了知道他毛发旺盛,腹部有一颗痣,其他一概不详。这顿饭吃到一半,沈桢接到一个陌生座机的来电,“周海乔的家属,来一趟医院。”男人声音似曾相识,沈桢想不起在哪听过,她问是谁,对方没回,直接挂了。周海乔的主治医师是何主任,沈桢去诊室没见到人,值班护士带她去了隔壁诊室。刚到门口,沈桢一眼就落在正中央的男人身上。他背对窗户,逆着一束光,面容极为模糊,只恍惚看得出轮廓,沈桢鬼使神差往旁边挪了一步,一切都明朗了。男人的办公桌立着一块牌子:教授—陈崇州。这座城市有一千多万人口,无数人错过就是一生,他始终没联系自己讨债,沈桢也就没想过还有再碰面的一天。初见,陈崇州穿着纯黑的衬衣,既成熟又野性,脊背和胸膛全是汗,沈桢什么都没记住,唯独记住了他流汗的性感。再遇,他穿了干净洁白的制服,在阳光深处,清冽又正派。她莫名心虚,站在那进退两难。何主任十分热情向她介绍,“这位是陈教授,科室的顶级专家,你丈夫的后续治疗我转交给他了。”陈崇州冷漠得很,略微颔首,根本没看她。沈桢低着头,象征性打招呼,“陈教授。”便不再出声。他手指流利敲击着键盘,沈桢毫无征兆回忆起那晚陈崇州抚摸自己的情形,他的手有茧子,厚重坚硬,遍布在虎口和掌心,当他手掌掠过她身体,停留在臀部时,沈桢就像触电一样,麻酥酥的,磨得难受,激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受。是难以形容的紧张与刺激。沈桢越想越不自在,陈崇州倒坦荡得像个没事人,例行询问,“最近有同房吗。”沈桢顿时面红耳赤,“四天前。”陈崇州不紧不慢翻开周海乔的病历本,“我在问他。”沈桢脸更红了,“我们很少亲近...”他眼神意味深长扫过她,“边缘性的接触有反应吗。”周海乔从结婚就没碰过自己,包括接吻拥抱也寥寥无几,沈桢张不开嘴,“偶尔有。”陈崇州挑眉,“有反应了也不进行?”沈桢恼了,“这和病情没关系,是我的隐私。”陈崇州语气一如既往平静,又专门扎她心,“既然看重隐私,何必找大夫。你不配

合,我解决不了问题。”被数落一通,沈桢老实了,“他精神压力大,所以没进行下去。”陈崇州没头没尾吐了四个字,“自欺欺人。”陈崇州的确权威,虽然价格贵,但沈桢才坐了一会儿,就有不止一个病人挂他号了。他开完药单,没立刻给她,而是压在最底下,“你丈夫没病,要提醒他节制,化验样本的质量很差。”后面排队的男人偷瞄沈桢,她臊得慌,用力攥紧拳。陈崇州越过沈桢,“你什么症状。”男人支支吾吾,陈崇州戴上手套,“去里面。”检查的工夫,沈桢隐约听到他问,“有多快。”男人说一两分钟,陈崇州掀开帘子走出,“重度障碍。”沈桢耳朵一红,别开头假装看走廊。男人抱怨药不管用,求他支个招救急,陈崇州一本正经,说出口的话却带几分那味儿,“不行就暂停,缓几秒再看。”沈桢觉得自己没见过像陈崇州这样外表霁月光风,骨子里又暗含骚气的男人。关键他顶着那张禁欲的脸,偏偏怎么都有气质。陆续又进来一些患者,沈桢被晾在了一旁,一位中年妇女哭着感谢陈崇州治好了自己丈夫。他明显有洁癖,不太喜欢握手,不动声色往回抽,“应该的。”女人送了锦旗,金灿灿的一行字,“感谢陈教授造福和谐夜晚。”沈桢没控制好,噗嗤笑了一声。陈崇州余光淡淡瞥她,起身去水池前清洗双手,“二楼缴费,一楼取药。”沈桢拿着药单刚要走,他忽然又问一句,“吃避孕药了吗。”怪不得他迟迟不放人,原来是单独提这茬。沈桢扭头,陈崇州洗完手坐回椅子,似乎并没搁在心上,随口一问而已。“吃了。”“是72小时之内吗。”“对。”陈崇州不说话了。她以为没完,等了半分钟,他抬起头,“还不走?”沈桢返回,点开手机二维码,“我欠你100块钱,转账行吗。”陈崇州看着她,“什么时候欠的。”她也分不清他是真忘了还是故意的,故意逗她,要不故意装傻。反正沈桢的直觉,他挺难搞的,是那种高级渣,又擅长拿捏,又克制,表面看不出,是正人君子或者情场玩家只取决于裤子穿没穿,属于女人堆里收放自如的那款高手。“在酒店...”他一语道破,“趁机要我手机号?”沈桢一愣,陈崇州眉眼含着深意,“收起你的心思,下家不是这么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