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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淮波见状,也钻了进来,继续扯住套在周沫颈间的绳子,重新发力,从后面继续勒住周沫脖子。

周沫不用看任淮波的面容,都能想象此刻已经接近疯狂的他是何种模样,她心中的恐惧排山倒海袭来。

她的预感没有错。

在学院的时候,任淮波用手掐住她脖子的时候,那一刻,任淮波是起了杀心的。

说过激也好,说一时上头也罢,但他绝对是想要自己的命。

然而周沫还没活够呢,她和韩沉的好日子才开始,怎么可能就此被任淮波夺走生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只要她足够拼命,足够大声呼救,一定有人会看见,一定有人能救她。

过分的恐惧之后,是过分的冷静。

周沫依旧死死揪住绳子,企图给自己的脖颈争取一些空间。

她已经被任淮波勒的头脑发胀,快要翻白眼,话也基本完全发不出一个字。

但她扒着绳子的手还在坚持,还在抗衡。

僵持之下,周沫企图翻身,用身体的力量去推开任淮波。

然而任淮波的膝盖死死压在她后腰,拼命扯着绳子,将她的脖颈往后扯……

周沫因为被勒的过久,呼吸不通,大脑开始缺氧,脑子也昏昏沉沉。

不行,她不能晕倒,没有意识才是最危险的,她必须挺住。

对了,还有齐潭。

他只是上楼去拿工具,肯定一会儿就下来了。

只要他能下来,一定可以救自己。

周沫如是在心中坚持。

她要坚持,坚持到齐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