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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胥哥哥,你能换句话么?”

凌月不抱什么希望地白了言胥一眼,捏起一个乌梅放到嘴里,继续耍无赖,“是药三分毒,我才不要喝。”

“公主。”

言胥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用在凌月身上了,可偏偏甘之如饴,语气更是不由放缓了几分,“就喝一口。”

“那好吧。”

见言胥果然换了句话,凌月吐出嘴里的乌梅壳,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我就喝一口。”

说罢,端起面前快要放凉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言胥已经格外克制,但真正喜欢一个人,哪怕再掩饰,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所以,待凌月放下药碗时,抬眸便对上言胥微微泛红的眼眶。

这么多年,凌月还是第一次见言胥这般神色,无需一言,却是清清楚楚地在他眼睛里看到了心疼。

“昨日种种,如同手里这碗药,再苦也已经喝下去了。”

凌月又拿起一颗乌梅在嘴里含了,待苦味渐渐消散,方才露出一个浴火重生般的轻松微笑:“言胥哥哥,你可有什么话要问我?”

虽然很明白言胥对自己的心意,但有些话,凌月还是希望对方能够自己问出来。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误会,所谓的隔阂,不过是彼此都不能坦诚地面对对方罢了。

她希望自己跟言胥,永远不会走到那般地步。

若是之前,言胥未必肯多说什么,但他记着父亲昨夜的教导,自也有心改变,便直截了当地问道:“公主是有意放陆凝之回南楚么?”

“是。”

见言胥还是愿意做出改变的,凌月心里踏实了许多,她没有办法去解释自己重生这种玄之又玄的事,只道:

“陆凝之的真实身份是楚皇的私生子,这些年悄无声息地在京中培植了无数暗桩,在父皇带兵出征后,他就跟郭氏一族勾结,一边在送往北境的棉衣上动手脚,一边为已经堂而皇之向京城逼近的南楚大军提供棉衣和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