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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温老头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挺狠的。」

大内总管悠悠长叹,「也不能怪陛下,陛下纵然顾念父子之情,可二皇子不仅勾结朝中大臣,就连这番邦都……可见是早有预谋了。」

雨势急转直下,空中乌云滚滚而来,大有黑云压城的意思。将整个皇宫笼罩在了这层云雾之下,闪电划过云霄,闷闷的雷声不绝于耳,回荡在耳侧。紧随而来的是殿前匍匐在地华服女子低声啜泣的声音——

「当初害你娘滑胎的幕后真凶是我,给你下慢性毒药的也是我,这一切都跟灏儿没有半点关系!你要恨要怨尽管冲我来就是,我绝不还手反抗。」

戚贵妃甚至是伸手扯住了温子宸长袍的下摆,抓的那么紧,紧到指尖微微泛白,「可你与灏儿说到底也是亲兄弟啊,你难道忍心看着他和你父皇断绝父子关系,被关在宗人府吗?灏儿生性要强绝不服输,他不是会忍辱负重的人。这些年我亏欠你娘的,亏欠你的,我愿意偿还,我只求求你,求你……放过你二皇兄……」

透过这层朦胧的雨幕,拂苏瞧见了温子宸背脊挺得笔直,俊朗的脸上满是肃容,他垂下的眼睑,挡住了眼中的思绪。可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一抹背影,拂苏竟能透过他的躯体窥见他藏匿其中的灵魂,在忐忑不安的挣扎着,左右为难,为亡母复仇的快感,还有血浓于水的那点亲情。

良久之后,拂苏才别开了视线,无奈叹道:「费尽心机运筹帷幄的,最后却落得一场空,什么都没捞着。反观对皇位漠不关心的,却能不费吹灰之力稳坐储君之位。」

「他们这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这是白灵汐薄凉到近乎冷漠的声音。

拂苏清隽的容颜上挂着一抹浅笑,伸手扯了下白灵汐的衣袖,「灵汐儿,此间事了,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

他见白灵汐抬眸看着殿前的那抹身影,只见温子宸甩开了戚贵妃的桎梏,抬腿迈步朝前走去,不管不顾的往前走着,那是明亮狡黠的光辉,又兴许是拉着他躲入万丈深渊的迷雾。

「等他稳坐江山之日,才是我离去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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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临近傍晚斋中,昨日的一场大雨将那夜的所有不堪彻底清洗了一遍,整个温氏皇朝重新焕发出不同的光彩。

「听说了没?这几日户部侍郎的嫡长女与蒙将军即将完婚。」

「郎才女貌,实属天作之合,一段奇缘佳话,难得。」

……

这斋中其他客人说的话,朝晏一字不漏的听完之后,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问着面前的拂苏,「后悔了没?这么朵鲜花就这么被旁人摘走了。说来说去你就是傻,我要是你,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牵,多个备胎也不愁日后没有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