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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烟芷入眼所及,是满院子的菊花盛开,还有早桂飘香。

那桂树阴翳之间,无数贵女坐在属于自己的案牍边谈笑。

大家是九行九列排着,如同一个巨大的棋盘。

但只有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才有一个讲师的位置,可那位置距离最后一排有几十步远。

沈烟芷一见这阵仗,立刻就明白未来的课有多刁难了。

而且,这座位似乎是随意坐的,权势之辈的嫡女自然坐前头,权贵之辈的庶女则是坐在中游,低品阶官员的嫡女坐在中下游,再低层次的庶女就坐在下游之尾了。

沈烟芷一眼扫去,只剩下下游有位置,显然,她的位置只能在下游选择。

阿雾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小姐,我刚才看见温雅舒了,她一个庶女,竟然也能坐在前排?她占了你的位置。”

沈烟芷按住她的唇:“嘘,这座位是随性的,不可胡说。就坐这个位置吧,有树荫庇护,晒不到。”

阿雾一看,她居然坐在了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置。

那位置不仅听不到讲师台的声音,更是讲师们根本走不过来的位置。

通常而言,讲师们走到中下游位置,能一眼扫到的范围内,他们就不会走下去了。

沈烟芷就处于这样一个位置,纵然她再亮眼,也未必能让人注意到。

除非是从她身后这道门进来的人,倒是可以一眼见到她。

她才落座没一会儿,讲师台位置就从侧面来了个衣着华贵的女人。

远远看去,那女人一身素雅,白裙温顺贴在身上,满头长发用木簪子挽起来,手中还撵着佛珠。

她既没有画眉,也没有化妆,胜在一副天然精致的五官,所以颇有几分端庄典雅的范儿。

不过四十的年纪,可那双眼睛却给人一种仿佛看一眼,就阅尽沧桑的错觉。

尤其是那比较松弛的面部皮肤,更显几分老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