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雪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韩元仲侧着身子,躺在榻上,劝说刘弈。

连亲儿子都眉不皱一下便杀了,确实是狠人。

这种人确实是能做大事者。

只是和他合作,未尝不是与虎谋皮?

刘弈知道他做了这么多,怕是就为这一刻,不动声色,“哦?什么大事业?”

韩元仲看了看四下的人,并未作声。

刘弈知他意思,屏退左右,“现在总能说了吧?”

“刚才外头投袁之说,某家不过戏言试探。”

韩元仲低声道,“方公子,鲁王尚存,宇内大局已定,正如你所言,二袁不过欺世盗名,虚得其表,你我何不海外图之?”

刘弈这才明白,他图的是这个,竟是听说放台鸿他们之言,有意往海外而去。

“为何非要往海外发展?”

刘弈迷惑不解,“阁下也算个人物了,如今中原局势稳定,难起大乱,君既然有壮志未酬,何不为汉庭出力,求诉海外何益?君不闻奢方放台鸿等所言,海外女帝,遣发两千众,而到达汉土者止半百,如若东南行,如若客死海域,又是何苦?”

韩元仲哈哈大笑,只是这么一笑,竟牵扯臀部伤势,不由啊呀的低声惨叫,刚才强忍的痛,到了此际,终究还是抵受不住。

他喟叹道,“方公子既知奢方与放台鸿之言,自知上师于吉。上师何以敢只身泛舟海外?”

刘弈心头又是一跳,不动声色道,“吾实在不知于吉上师何以依仗,愿闻其详。”

韩元仲见他如此,以为意动,心头不免得意,遂说了出来,“只因为某家手里握有一条通往远洋彼方的航线,更深谙沿途之水域洋流,风暴,诸般气象,远虽远矣,实则一旦出发,有惊无险,洋域纵然看似辽远无涯,吾人实以为不足为惧。”

“就算如此,此事尚待……咦,怎地外头如此喧哗?”

这时候,刘弈听到了外面传来动静,“外面似起骚动,稍后再议。”

这当然是面上说法。

实则他通过鸮眸看得分明,竟然是张家兄妹,将亡故的张水生尸体,抬到了乌苏集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