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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县医院要介绍信,徐秀媛也拿不出来。镇卫生院管得没那么严,接生医生她熟悉,说起来还是本家。结果徐随珠怕丢脸死活不肯去。

就她所知的初中同学,有三个读的卫校,毕业后除了一个托关系进了县医院,其他都在镇卫生院当护士。其中一个还是她昔日的同桌杨建莉,外号“大嘴巴”,特别爱嚼舌根。

万一遇上她,自己怀孕的消息哪里还瞒得住,说不定上午做完手术、下午就传遍整个初中班级了。

初中同学里有和她考上同一所高中的,相信过不多久,高中同学也全部都知道了。那她以后还有脸参加同学会、见昔日的同窗和老师吗?

是以,徐随珠宁可偷偷摸摸躲在姑家直到把娃生下来然后送人收养,也坚决不肯去卫生院引产。

当事人死活不肯,做姑姑的哪里有什么办法。

正好,徐秀媛有个大她二十多岁的远房堂姐早年曾协助产婆给大户人家接生过,接生经验老道、嘴巴也严得像蚌壳。

嘴巴不严不行啊,旧社会请得起接生婆的条件往往都不差,不少还是地主阶层。地主家女人多关系杂,腌臜隐讳不少,嘴巴不严分分钟灭了你。

既然侄女坚持不肯去医院,徐秀媛只好抽空跑了趟隔壁镇,事先和年近七十但腿脚还算利索的远房堂姐打了声招呼。

照理说元月怀上的孩子,足月得等金秋九月,没成想八个月没到,因徐随珠贪觉睡多了、起床时头晕目眩跌了一跤——早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