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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先生多少了解邱令元的脾性,劝说道:“事出有因,并非他挑事……薛慎之腹有锦绣,被人激将,难免受不住性子。以他的才学,破例升为甲班绰绰有余,不能因为这一事,而不准许他竞升,有失公允。”

邱令元不可否认薛慎之才华横溢,可惜持才自傲。他摇头道:“他有能力,有才华是好事。如果有了能力就有恃无恐,不知收敛,今后所遭受的磨难是如今的十倍、百倍。他自小聪敏,念书一事颇有天赋,正是因为太平顺,才需要让他受挫折,磨砺磨砺他的脾性。”

孟先生却不以为然,薛慎之是他的学生,虽然教他时间尚短,为人品行却为上佳,并不是不沉稳的人。“此事他处理方式不对,但是有雄心壮志,未尝又不是一件好事?也能够勉励师弟勤学向上。”

孟先生将薛慎之的自信,说成是志向,意义便大有不同。

邱令元看他一眼,语气冷淡,“做人需虚心实腹,锋芒太露易遭小人。他为何受刘乔挑衅?便是因声名太盛而遭人嫉恨!”

换言之,何尝不是受人忌惮?

“他若不知收敛,迟早有一日会成为旁人的踏脚石,亦或是除之后快的挡路石。”邱令元起身,拍了拍孟先生的肩膀,“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孟旬啊,你若惜他,便拿着他的文章离去。”

孟先生一脸苦相,“他若进不了甲班,便要离开清河书院,我想惜才,也得有机会啊!”

邱令元沉默片刻,平静的说道:“世事变幻无常,总有意外生,是走是留,全是他们自酿的苦果,定当要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