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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林自知大事不妙,乖乖侧躺,尽量不碰到两处伤口。

因着他的动作,床单上又洇出一滩血,这床晚上是不能睡了。

沈冷雁低头检查,伤口平滑整齐,入肉三分,显然是刀伤,她用手丈量,最大的长度有两指。

伤口边缘发白,应该有很长时间了,竟然还在流血可见傅景林平日里根本不在乎,导致伤口变大。

“哼,有本事血流干了也别管,多有男人气味。”沈冷雁冷嘲热讽,倒出瓶子里的药膏就往伤口处按去。

她嘴上不饶人,手下知分寸,并未用太大的力气,只让药膏渗透到伤口里便是。

药膏触手清凉,药味寡淡,是个好药,其余几瓶也是如此,互相杂糅却不会乱了药性,甚至相辅相成,看来给傅景林开药的人也有几分本事。

“这几日太忙就给忘了,不是故意的。”傅景林底气不足解释,活像被训斥的狗子,跟床底的若雪如出一辙。

沈冷雁闻声柳眉倒竖,瞪他:“忙什么能把自个儿身子忘了,伤口体贴,不会在你忙的时候疼是吧。”

眼下说什么都是错,傅景林索性闭嘴听她训斥,非但不生气,反而心里还挺高兴。

他性子独,以往比这更严重的伤都受过,他不喜外人近身,所以上药都是亲历亲为,有的时候忙完了就把此事抛掷脑后,如果不是太严重的伤,可能等他记起来也好的差不多了。

好久没听到饱含关心的责备了,那帮人都是借着看望的名头打听他什么时候死。

倏忽,沈冷雁手下一重,给他挤出脓血,皱眉问他:“听我说的话了吗?”

傅景林哪里听到,又怕她生气,只好打着哈哈点头说:“记住了,下次再也不敢忘了。”

沈冷雁冷哼声,这人的心思早就游离天外了,还糊弄她呢。

她想再让傅景林吃点苦头,可是看他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终究还是没忍心,轻柔给他上药。

“辣椒我都准备好了,你伤养好的话就跟我去拿吧,多带点人,还挺多的……别动,小心伤口!”

沈冷雁厉声呵斥激动起身的傅景林,看来刚才说的话真进了狗肚子里了,半句没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