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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悬灯楼中,每隔一层都会有一圈水缸放置防止走火,每层的格子里都放着大小形状不一的花灯。

最底部的略显陈旧,越往上,灯越新,时间流淌的印记十分明显,容穆抬头看了看,就差一层格子,皇帝就要将这里填满了。

这些工程,对日理万机的皇帝来说,怎么也得七八年磋磨。

他收回视线,道“陛下这爱好可真独特。”

商辞昼眯了眯眼“孤在问罪。”

容穆“是,臣知道,但臣不是擅闯,陛下说过这后宫随臣走动,鎏金悬灯楼应该也算是后宫的一部分吧”

商辞昼冷声“不知死活。”

容穆皱眉“陛下就不能好好和人说话。”

“孤不会,容侍君莫不是还要教孤如何说话让孤好好说话的人,全都死绝了。”

容穆假装害怕的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干脆在皇帝身边坐了下来。

“容穆。”

容穆垂眸拿起一节竹竿“在呢。”

商辞昼看着自己被挤下半张蒲团的腿,神色危险道“你是不是以为孤真的不敢拿你怎么样”

容穆笑了一声“那陛下多习惯习惯臣,没了臣,估计也没什么人敢接这得罪百官的活儿,臣还没有同陛下计较担了骂名的事呢。”

少年满身平静,掺杂着淡淡莲香,商辞昼缓缓沉下心,“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问了明春,再求侍卫大哥带了个路。”

商辞昼长长的“哦”了一声,“孤的人倒是被容侍君收买了个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