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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老头有问题?”林青莞的问话,让我立即肯定那不是我的错觉。若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可能会是我的问题,可是现在林青莞也看见了,说明这个老头儿真的有点儿问题。

我暗暗打量老头儿,六七十岁的年纪,满脸褶皱,身上穿的衣裳格外破烂。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发觉老头的手臂上,以及脸上,都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痕,脸上的虽然不如手臂上的那么明显,但依然是清晰可见。

手臂上的就不用说了,虽说看上起已经愈合了一些了,却还是隐隐可见斑驳伤痕。由于离得太远,老头的伤痕又快要痊愈了,我又不是什么法医,自然瞧不出来他那斑驳的伤痕究竟是什么利器造成的。我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这老头儿奇怪,着实的奇怪啊!

你说,这一般人死了儿子不得哭的死去活来的么?他表面上在哭,眼睛里却在笑。都说眼睛就是心灵的窗户,别的地方可以骗人,眼神却是万万骗不了人的。

这个老头,一定是有问题!我跟林青莞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异常,只装作是串亲戚看热闹的,不动声色的跟着这一行人回到了蜀镇。

说来也是奇怪,一般来讲,从河里头捞上来一具尸体,无论这是谁家的,当地人认不认得,家里是是否还有亲人,那都得先报警的。

可这蜀镇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提及报警的事儿。包括我的表弟乔西,以及与他一起去河里网鱼的两个同村伙伴,他们都像是提前通了气儿似的,关于报警的事儿半个字也不提。

蜀镇并不是什么穷乡僻壤,这里的百姓也不是不懂得法律的,我的表弟乔西虽然刚上初中,但他也是明白许多法律的。

傍晚时分,那个叫做老陈的老头家里聚集了许多的百姓,都是当地的居民。老陈和他老伴老年丧子,伤心得很。

虽说这个儿子品性不大好,时常喝酒,喝醉了酒就动手打人,年轻的时候家里没有钱,好赌好色,穷得叮当响还要学着那些有钱人,整日声色犬马。败了家不说,还气死了自己媳妇儿。因为老陈头家这个儿子早已经臭名昭著,再加上家中条件又不好,于是自媳妇儿死后,老陈头儿子快要四十岁也还没有再娶。更没有为老陈家续上香火。

并且老陈头这儿子很是不争气,到了这把年纪,依旧不改往日陋习,甚至是变本加厉,前些时候竟然为了几块钱,动手揍了老陈头。老陈头那一身的伤痕就是让他儿子给揍的。

可是再怎么坏,也还是他们的儿子,并且还是个独生子。老陈头儿子死了,老陈家的香火也就算是断在这一代。这叫老陈和他老伴儿怎么能不伤心?若是两个人想不开了,怕是要随了他儿子去的。

镇上的人生怕老陈头和他老伴儿想不开,于是自今天发现他儿子的尸体开始,就有好一些人一直待在老陈头家里,帮着料理老陈头儿子的丧事。

老陈头年岁大了,年轻的时候又患过病,受了这等刺激,是没有法子去料理他儿子的丧事的。他的老伴儿更不用说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哭了一下午,到现在还在哭,哭的两个眼睛都肿了。

再哭下去,只怕那双前不久才做过白内障手术的眼睛就要瞎掉了。总之,老陈头家现在是离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