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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玉琳避开路上的宫人,将甘棠抱回了司礼监。秋露一心担忧甘棠的身体,倒没多想什么。可跟着安玉琳的几个小太监,互相看了看,心中都有了数。

从角门进入司礼监,安玉琳直接把甘棠抱到自己房间,放在床榻上。他领人避到外间,只命秋露替甘棠将外衣褪去,方便在榻上安枕。

秋露听见安玉琳在外间,打发人去查甘旭在青州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犹豫了一下,看见甘棠姑姑情况还是不好,想着与太监也没有什么男女之防可讲,便替甘棠褪去外衣,并用锦被给她盖好。

冬早将平日里为司礼监掌印和秉笔请脉的章御医请来,安玉琳先到内室将床幔放下,只露出甘棠的手腕在外面,才叫人进屋。章御医进屋后也不敢乱说乱看,只提心吊胆地诊脉。

秋露想到甘棠姑姑不欲他人知晓自己的旧疾,欲出声阻止,却被安玉琳的眼风扫过,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章御医诊过脉,将手收回,依然低着头道:“回督主大人,这位……应是年幼时着过风寒重症,没有好好将养,以致阴虚肺寒。虽有练武健体,但急求速成,身子是外实内虚。如今心思郁结,加之大痛大悲之下情绪激动,因而昏厥,少时便可转醒。”

“可有,”安玉琳凝望着帷幔,好似要透过那层层绢纱看清甘棠,看清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有医治之法。”

章御医沉声道:“病人应是有在服药压制病情,老朽需知其素日所服何药,近期有无发病,才好开方子。只是,此患年深日久,需得慢慢调养。否则,虽一时疾患不显,恐实有碍寿数。”

秋露倒吸一口冷气,甘棠姑姑虽时不时服用药丸,但鲜少有发病的症状,没想到她看似强健,身子却有如此大的隐患。

安玉琳冷冷地剐了一眼秋露,道:“还不快向章御医讲明实情!”

秋露忙跪倒在地,哑声道:“姑姑前些日子,呕血过一次,服了照原来封地郎中所开药方制的药丸,便没有再犯。其实入京后姑姑甚少服用那药丸,也未见有明显病症。姑姑不叫奴婢们声张,奴婢们也不敢多言。”

“那药丸在何处,你可知晓药方?”章御医追问道。

秋露从怀中拿出一只瓷瓶,道:“这里面便有三枚药丸,药方奴婢只记得有党参、黄芪、陈皮、甘草等。”

“党参、甘草?”章御医皱着眉接过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闻了闻,又用手指轻捻一点,放入口中,略微沉吟一下,道:“肺寒之症确实应以补气,但病人同时有阴虚之表,此药见效虽快,年深日久只会更为加重病情。”

安玉琳垂眸掩住自己眼里的痛惜之色,轻声道:“还请章御医尽快开出方子,煎好药送过来。今日之事……”

“老朽只知治病救人,旁的事情一概不知。”明白安玉琳未尽之言,章御医忙答道。

安玉琳让冬早去叫小厨房熬一碗银耳莲子羹,又遣秋露回养心殿伺候,吩咐她就说甘棠姑姑今日在东宫处理些宫务,不到养心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