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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大臣,适才得见安玉琳杀人的手段,以及他揽着甘棠的模样。

如今又见安玉琳与甘棠当初殿试前威胁御史,如出一辙的手法,倒是觉得别有意味。

心思活动得快的,脑中倒是浮现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之类的感想来。

最重要的是,甘棠貌似受了极重的伤,皇上都心神震动。这个时候,安玉琳恐怕行事更加无所顾忌了。

“陛下已有旨意,命咱家临机专断。宋侍郎,这是耳朵不好使了,还是在做贼心虚?”

“干爹!”

冬早带着锦衣卫和东厂番子赶到,远远便高喊了一声。又急匆匆赶到近前,在安玉琳耳边说了两句话。

安玉琳眉头紧皱,扬声道:“诸位大人,还请稍安勿躁,先随锦衣卫至文渊阁暂歇……”

且不论安玉琳如何强压对甘棠的担忧,处理这些乱作一团的事情,养心殿里却是阴云密布,太医院的人跪了一地。

皇上神色晦暗地坐在一边,望着榻上呼吸渐弱的甘棠,开口道:“朕不想听你们掉书袋,姑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太医院都得……”陪葬。

“陛下,”站在榻边的花重锦,忽然咋咋呼呼地打断道,“先时喂下的药起效了,小糖糖好像醒了!”

“姑姑,姑姑!”

皇上忙起身来到榻前,果然见甘棠睁开了眼睛。由于御医不敢拔出短刃,甘棠只得趴在榻上,此时她头朝向外侧,微微眨动了两下眼睛。

“姑姑……”皇上泣不成声,竟抓着甘棠的手,跪在了榻边。

甘棠勉强扯扯嘴角,开口道:“陛下乃是万金之躯,怎可如此轻贱自己。”

“姑姑,是不是很痛?”甘棠的声音十分微弱,皇上抹了把眼泪,愈发凑近甘棠,轻声问道。

甘棠逸出一丝轻笑,无奈道:“本来没那么疼,只是陛下哭得臣心痛。”

花重锦死死咬着下唇,以免自己也崩溃得哭出声来。甘棠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可仔细观瞧,便可看出其容貌依然是双十年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