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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亮得很快。
几句话的工夫，天光已将谢芸的五官照得分明，在这原有的熟悉的五官之间，几缕白霜染上了他的鬓，沧桑依稀可见。
多年来作为家主，如何为了谢家殚精竭虑，尽显于此。
苏若却笑了笑。
“舅舅这般大义凛然，当年怎么不自己朝苏家想办法，却要拼命为难我母亲一个弱女子呢？”
谢芸在晨光里怔住。
一句轻飘飘的话却把他满腔的忿满给扯裂开，凉风就此嗖嗖地灌了进去。
“说来说去，终究是我母亲在你们这些自私的人眼里，只是个不值得在乎的人罢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