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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爷爷和林奶奶以为是暖暖知道了城里生活的新鲜事而高兴，也就没当一回事儿，继续说他们打算今年做多少纸扎的事。
而林暖这边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她想是这样想的，可是必须要说服爷爷奶奶，不然其他都是空话。
她想了想说辞，就引导似的问爷爷：“爷爷，这种东西，如果有人卖，咱家会买吗？”
林爷爷觉得暖暖这个问题可笑，不过也认认真真的回道：“我和你奶奶都会做，肯定不会买，而且咱家里也没这个闲钱。”活人永远比死人更重要，拿钱供孙子们念书不是更好？
林暖没有气馁，她继续问：“那城里人呢？他们不想自己做，而且如果纸扎卖得不贵，他们会不会买？”
这回是林奶奶回答：“这就不知道了，不过这祭奠祖宗的事自古以来就是大事，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就是城里人也是有祖宗的。而且他们有钱，如果自己不会又怕麻烦，那肯定买啊——”
突然，林奶奶顿住了，她立刻拍了林爷爷一下：“对啊老头子，咱农村人觉得贵不合适，可是城里人又不在乎这点钱，他们看见纸扎肯定买。”
“买就买吧，跟咱也没关系，怎么，你想给老四媳妇家送点？”林爷爷没听明白林奶奶的意思，只以为她是说林老四的媳妇家，“那不用，我们给她也不会说我们好，更不会借孩子们的读书钱。”
林奶奶觉得他就是一个榆木疙瘩，怎么说得这么明白就是不开窍呢：“你想啥呢，我的意思是，我们能不能去城里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