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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九魔玄冰掌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住,看秦大人的面色,恢复的倒是不错。”

“所以又能给魔主再加上几道锁魂链了。”秦悠缓步走到残坼面前,将他细细端详了半晌。受了几百年的折磨,残坼身形枯瘦,神识已经被抽的七零八落,看起来格外虚弱,当年五界皆惧的魔头,如今已千疮百孔,犹如风中残烛,秦悠叹道,“你说你,何必呢~”

残坼闻言怔了一下,似又想起了往事,脸上有些得意,“当时年少青衫薄,心似烟火,一心只想荼靡,管他之后如何!”

“那叫狂妄,”秦悠将长衫一撩,在残坼脚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抽出腰间的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荼靡乃繁花之尽,既已是魔主,还要一统五界,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你屠得了魔,斩得了妖,杀得了人,打得过仙么?当年五界因你生灵涂炭,你这一身罪恶,真是再遭几百年这样的罪也不过分。”

“仙魔不过一念之差,秦大人修了千年的仙法,到头来不是也险些走火入魔?凭什么仙法就是人间正道,我就是邪魔外道?”

“魔主的这般执拗真是多余,魔道是为自己修的,仙法是为世人修的。”说罢,秦悠叹口气,觉得自己此话甚是多余,若残坼能悟到此,何苦这般!只觉得自己是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人性本恶,莫要看我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有朝一日总有人步我后尘,魔界终会一统五界,倒是秦大人你,都活成了一个老妖怪,却连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我就奇怪,这么些年连个念想都没有,怎么活下来的?”

秦悠哈哈大笑,这笑声在空旷的山洞里回响,显得格外孤独空旷,“我的念想何需他人知道。我与魔主道且不同,无法为谋,辛苦魔主再遭一回罪,免得下次又要作妖,这浊水溪我是当真不想回来。”说罢,用灵力召唤出两条锁魂链,缠在残坼腰间,再用力向两边一扯,钉进两旁的石缝中。秦悠掌心相对,一团白光于双手之间揉成一团,用力一推,白光攀上锁魂链,如闪电一般滋滋作响,顺着一路而下直击残坼命脉,残坼凄励的惨叫响彻浊水溪,嘴角渗出如墨般的黑色血液,眼里却是轻狂与不甘的嘲笑,“秦悠啊,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