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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您看,这漆封上用古法写了‘夜’字。即不是金兰寨的,也不是总头的。”

“夜?唔……我知道是谁的了,”唐紫伸出手来,接过了绢信,“不出意外,应该是公孙夜寄来的了。”

她抬手看了眼歪七扭八的“夜”字,便毁掉了漆封,一边展开绢信,一边转身向帐篷里走去。

这封信十分厚实,卷起来的直径,堪比三指并拢的粗细。这很难不让人联想,是哪只可怜的渡鸦,揽上这么件苦力的差事。

绢信展开后,不出唐紫意料,书写的内容也极多。仿佛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在那头自顾自的述说衷肠。

唐紫,见信如晤:

原谅我药粉快告竭的时候,才想起你来。大概是我向来,不擅于写信的缘故,词不达意颠三倒四的。所以不是事出紧急,我断然不会写信。

正如你所洞察的,我极其依赖于老祖的丹药。这种依赖性,正如此刻,我窗前越积越厚的雪,到了一日不扫就出不了门的地步。

说来可笑,偏偏这个时候,我的丹炉又炸了。全怪这里的温度太低,连带着气压也低,我一时没能兼顾到这两个因素。只管将那炉火生得猛烈,心想升到合适的温度。这样莽撞的操作,正如前面所说,丹炉炸了。

炸断了我的左手,现在勉强让庸医接着。血脉能够流动,手是活回来了,手指却不听使唤。

这让我苦恼,接连摔碎了客栈的几处摆件。

丹炉坏掉,药粉告竭,寄给宗门的信又石沉大海。不要问我为什么连用两个“又”字,请看在我们的友情份上,留给我些颜面。

我向来没像这样难堪过,还好有你可以倾述。

现在这里冷不可耐,我手已冻僵,浑如一块木头,一块被冰雪覆盖的木头。所以字丑了也请不要见怪,我的字本来可以同我一样俊美的,请相信这点。

我在雾山雪城,出山的必经之地,你翻开地图往东看就能寻到。

我心想邀请你来这里看看雪景,泡泡温泉,真是再适合不过了。当然,如果你能顺带治好我的手臂,顺路带些药粉给我,就更适合不过了。

算得上是两件美事。

对了,听说临近雪城的“冬晟日”,会有魂格脚商到访。拍卖盛会必不可少,节日的氛围也会烘托得浓厚。希望这,也能成为你赶来的动力。

书不尽意,顺颂时祺。

公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