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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五爷是我老子从京师监狱提出来的,是何渊源我也没问过,反正跟在身后能让我抖抖威风,没他的话,我可能不知道要挨揍多少回,毕竟我生来就一张恶毒的嘴,还有不服气的小眼神儿,干什么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不服就干!

话扯远了,每当我说丫头妮儿是我小妾的时候,总会看到把她那亮晶晶的双眸恶狠狠地逼视过来,即使目光再恶毒,那她也不敢上来抽我,我是她的主子,她是我家的小佣人,即使她挥动木棒把我打晕,或者说打死,依然改变不了她的身份。

这些事情还是上小学的时候发生的,到了中学,我那裹着小脚的妈给她定的是女子中学,全是一帮丫头片子读书的地方,我那小脚的妈说女孩子大了混在野小子堆儿里难免会坏了名声,特别是我们这些纨绔子弟的人堆儿里,我从来没觉的自己纨绔。

丫头妮儿的母亲当然同意,感恩戴德的谢我妈,把我们一家伺候更是贴心贴肺,特别是我这个看似常年吸大烟的主儿。

既然开始说丫头妮儿的事情了,那要把岁月拉回到十年前,也就是1934年,这一年我7岁。

正月十五的北平还是那般乱糟糟的,该乞讨生活的谁也闲不住,窝在家里不是饿死就是冻死,当然是那些没有收入的、穿的邋里邋遢的贫民,这里也包括那些曾经的满清王爷、贝勒,反正我不在乎他们是什么爷不爷的。

刚过午时,我那做官的老子自己开着吉普车回来了,从车上带下个乞丐,衣服破的不能叫做衣服,脸上的泥巴遮盖了皮肤的百分之九十九,就那双眼睛眨巴着告诉投来目光的人这是本尊的脑袋。

我那老子对着我家唯一的佣人婆子吩咐了一番就走了,我那从江南跟过来的裹着小脚的妈没敢吱声,就是吱声了也是白扯,我那老子眼睛一瞪,大嗓门一吼,胆小的都得尿裤子,但是我从来没见老子爹吼过小脚的妈,但是我能从我妈的眼神里读出一种事事顺从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