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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只有我自己笑了,七岁已经可以分辨基本的友善还是恶毒了,刁五爷再说谎,这绝对不是一次友善的、有仪式感的邀约。

“咱们回吧,不想滑了。”

我的提议没有人拒绝,刚才的兴奋都荡然无存,心情和这灰黄的天空、西斜的落日有些应景,枯枝败草和偶尔翻飞而起的麻雀,在掩映的城门楼子那个方向昭示着荒凉和惨淡,这个景色看多了,突然觉的北平和我病恹恹的身体一样,终日千疮百孔却找不到一位名医可以对症下药。

回去的路上,我照样是坐在人力车上,他们三个小伙伴在一旁跟着走,滑冰用的东西都放在了人力车的后面,摇晃起来咣咣铛铛地响,一行人都沉默地没了话题。

刁五爷打破了这尴尬的无聊:“丫头,冰滑得不错,滑雪肯定也还行,几岁开始的?”

我们四个小孩子早忘记了丫头妮儿那漂亮的滑冰动作,被刁五爷一提,阴郁的心情立刻转移了目标,小猴子更是从车的另一侧跑过来。

丫头妮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五爷,我记事起就会了,我娘说我能走路的时候就被牵着手学滑冰。”

“为什么啊?那么小就能滑冰?”小贝勒迫不及待地问。

“嗯,在我们东北啊,出门就是雪和冰,滑雪和滑冰都是必须要学的,要不下了大雪,出去追个傻孢子都撵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