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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欢惊诧不已,脸色已经十分不郁了。想了想,还是耐着性子道,“沈初寒,你别开玩笑了。你一国之相,在外待了这么久。若再不回去,你头顶的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沈初寒笑,微微凑近些道,“为了阿绾,这乌纱帽,不要也是可以的。”

宋清欢一急,“沈初寒,你何时这般任性了?!”

沈初寒笑意愈深,却不正面回答她的话,只道,“为你,我自是做什么都可以。还是说,阿绾其实在担心我?”

宋清欢脸色一沉,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凝视,耳根止不住红了红。

心中恨恨地腹诽,沈初寒这人,怎的越来越流氓了?!从前分明不是这样的性子。

眸光一瞥,恰好看到一旁同样作农民打扮的慕白,低垂着头,双手背剪在身后,也不看这边,只一本正经地望向江畔的风景,仿佛完全没听到她和沈初寒在说什么。

宋清欢冷哼一声,看向他清清泠泠开了口,“慕白,你主子糊涂,难道你也糊涂了吗?”

慕白彼时正觉尴尬。

公子素来清冷,自己在他身边伺候这么就,从未见过他这般情意绵绵之时。他武功好,方才那些话,他又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眼珠子都要惊掉了。可又不敢表露出任何异样,只得装作看风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