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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8年,同治七年,秋天。

春北还没结婚,村上比他大的小的,除了家境很穷和有残疾的都结婚生子了,有的都有两个孩子了;九贞很着急,托了几个媒人,说了五六个大姑娘,春北一概拒绝,他忘不了西荷。

女佣阿四病了几天,让女儿乔秀来顶几天工;七月十五日祭祖,给亡灵烧纸送钱,乔秀帮着忙这忙那,急得九贞不停地喊“我来!”“你别动!”乔秀是堕民的女儿,九贞怕她插手祭祖事亵渎了祖宗,便叫春北领她去北塘采菱角。这天晚上,春北送乔秀回来,对母亲说:“我要娶乔秀。”

九贞大吃一惊,断然说:“不行!”

“为什么?“

“她是堕民的女儿,是贱民,不要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就是穷人家都不与堕民通婚。“

春北固执地说:“我要去江北给西荷扫墓,给她烧点纸钱,我带乔秀去问问西荷,她同意我就娶乔秀,她不同意我就谁也不娶,我就打一辈子光棍。”

“人家要笑话的。”

“我不管人家怎么看。”

九贞无奈,只能寄希望于亡灵了,她说:“你问了西荷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