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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答应,也不一定今年就成亲,你可以给松年再守一阵子,我去跟苟乡长说。”

“我从进了这个门,就没想过离开。”

“苟乡长也可以上门的,他不在意,他也喜欢小孩。”

“黄婆婆,你别费口舌了,我一个人带孩子蛮好,何必要个男人呢?”

“松年家的你别死心眼说傻话,你才二十几岁,哪天才能熬到头?何必苦自己呢?寡妇要受人欺负的,你嫁了苟乡长,往后就是好日子,什么都不用操心了,他帮你把松年的孩子带大不好吗?”

“你真的别劝了,我不会嫁给苟乡长,你走吧,我还有事呢。”

黄媒婆又多了一桩没有说成的媒,脸上不悦,站起身悻悻地走了。

三天后的上午,是大雾天气,浓雾笼罩着田野、河塘和村庄上方,高大的树头像海上远处的帆时隐时现,风很小,带着死动物的腐烂气味飘过。这十几天有几个村子闹猪瘟,死了的猪有的扔在河里,有的扔在坟地里,臭气四散,风吹过,树上时而落下一两片绿叶。王燕坐在楼东门口剥青豆,青豆茎叶上带着雾水,她的手湿湿的,夹在两腿间放青豆的大碗边上也沾了些水和泥。不远处的场地边上,一只老母鸡身后跟着几只小鸡,悠闲地走着;老母鸡用有力的爪子在草丛虚土里刨食,而它自己却很少吃,一会儿停下来,昂首挺胸看着远方,一会儿又低下头刨食,小鸡们低头吃着刨出来的谷粒和小虫,不是发出“咕咕”的叫声;王艳听到脚步声,抬头看是洪金荣,拿着大腿间的大碗起身说:“有事屋里坐下说。”

“几句话,站在这儿说就行,横街阴沟一下雨就堵,乡里要重排一下,明天就动工,让一个保去五个人,一个村一个,咱们村也得去一个,乡里点名让你去,带饭不带菜。”

王燕有些纳闷:“我也不是排阴沟的工匠,一个村去一个人,乡里就点名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