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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去楼上睡一晚吗?”

那张苍白的脸一滞,随即露出笑来,修长的双腿迈开,和他并肩走着。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同上楼,电梯到达自家所在楼层时,黎多阳像以前那样,跟裴时屹说了声再见。

走出来,电梯门即将合上,裴时屹却又跑出来说:“还没看水母。”

黎多阳不解地望着他。

几分钟后,黎多阳还是跟着裴时屹走进了楼上那间房子。

客厅干净,家具也换过,确实不像是从来没人住的样子。

裴时屹带他到先前住的卧室,进去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水母缸。

和以前那个水母缸一模一样,走过去,才看到里面的水母标本。

尽管很像,但不是他做的那个,数量也很多。

怔愣间,耳边响起裴时屹的声音:“那次除夕夜你把标本给我后,我也把其他死掉的都做成了标本,”他声音放轻,像是怕把水母吵到了,“你说的对,和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

黎多阳看向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们离得很近,裴时屹始终没移开放在黎多阳脸上的视线,垂首似乎想吻下去,转瞬停住,他盯着对方扭开的脸,说:“以前生病的时候,你会上来看我。”

黎多阳垂眸,没说话。

“现在还会吗?”

“我会乖乖治病,我什么都会配合,”声音越来越哑,像是悲哀地等着判决,“可是那之后,你还会见我吗?”

一片死寂中,黎多阳终于撩起眼皮。

青年脸色一变,突然伸手抹他眼角的湿润。

“酒喝多了,从眼睛里冒出了一点儿,”黎多阳声音很低,正儿八经地说着荒唐话,随即又露出一个笑:“会的。”

他甚至不明白裴时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问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