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又干又重的泥板相叠的声音轻得如软蛾呼吸, 是哈迪斯的手指力‌控制了它们不产生噪音。

他背脊挺直坐在躺椅那边,长亚麻布的褶皱如扇折从他腰间垂落到脚踝边,泥板在他手指上稳得毫无摩挲的声响, 他微低着头看‌一会就处理好放下。

这个动作他重复‌无数次,每次处理的时间都很短暂。

泊瑟芬刚洗好澡,侧坐在外八腿的乌木座椅上晾头发,她将一大半的头发垂落在用皮革编织椅背上, 自己抓着一撮仔细捋着,看看有没有干枯的花叶。

每次的开花早上开得最凶, 下午满头花瓣乱飞, 到了晚上花朵就会开始颓丧开不动掉地上。特别是哈迪斯收起黑雾, 她没法自己薅到的时候, 花朵开放凋零规律更明显。

泊瑟芬边将捋到的野花扔开, 边瞄着哈迪斯。那肥满的黑雾时而像云憩息在哈迪斯的肩头, 时而像是一条狗趴在他脚边,更多时候化为黑袍披在他身上。

花样真多,偶尔会有几缕偷偷跑来缠她的脚,每天就那么几缕, 她就靠着这几缕雾精神起来。

她没法否认自己馋哈迪斯的雾。

然后她又想起自己在竞技场上睡着的那个梦, 梦里的自己真是对哈迪斯上下其手, 明明现实里她馋的是雾, 结果梦里的自己馋的像是雾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