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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是夜,云鬟借口畏怕,留了青玫陪自己同睡,守着此刻安好的青玫,对比她身上将生的……着实地暗暗悚然。

先前,当在葫芦河畔的柳树下醒来那时候,她兀自有些神志不清,模糊之中,看见柳丝微晃,面前却是青玫担忧的脸容,柳眉杏眼,真切而鲜明。

那温柔的轻唤把云鬟的记忆唤醒,历历在目,一瞬间……过去同现在,猝不及防而天衣无缝地重合。

然而纵看她曾经历过的,一路而来,崔云鬟已经习惯了的,竟只是“失去”二字。

幼时的母亲,陪伴的青玫,再往后……不堪回的种种。云鬟只是逼着自己去“不想”,竭力去适应罢了。

不然,又能如何?

她尽量避免想起那一层层的伤痛,并尽量不去理会身遭生的种种,不纠缠,不参与,自然便减少许多不必要的记忆。

季陶然曾说她“人淡如菊”,赵黼曾恨她“波澜无起”。

而云鬟自诩“心若止水”,喜怒哀乐极少外露,落在人眼里,竟似木讷愚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