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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想三文钱的针,就跟张阿公收的问诊费一样儿,但张老大夫还得开药呢,那花的钱就多了,鱼姐儿扎了一套针下来,小毛却只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就好了起来。

小毛娘也愿意跟人说这事儿,都是一起做活聊天的邻居,真有省钱的法子大家也不会互相瞒着:“我家小毛前儿就是鱼姐儿扎好的,才三文钱,倒比找张大夫划算些。”

这话儿就渐渐在竹枝巷子里传了来,虽也有许多人家不信,但由不得他们不信,桂花这个活招牌如今日日都在巷子里到处蹦跶呐。

不是跳绳就是踢毽子,往日这孩子哪有这样的精力,哪天不是病病歪歪靠在家里做活儿?如今脸也红了,身子也抽条了,人精神得跟万家嫂子还在似的。

谁不知道万家这小闺女自从被纯氏磋磨得病了就没去过张家,都是鱼姐儿背着药箱来的!

逐渐便有周围的人家携了孩子来试一试。

春日换季孩子们多多少少都有些小毛病,三文钱能治好的,也不去买那十几二十文的苦药回来熬,省下的钱给孩子买个麻团甜嘴也是好的。

扎针也是件辛苦活儿,张知鱼只有一套针,所以一个病人得花去她一刻钟功夫,这个诊费对于她的付出实际上并不成正比。

但三文钱的扎针费是张阿公定的。

桂花身子渐好,还是张阿公是头一个发现的,那日他从保和堂回来,路上遇见桂花在货郎摊子上买油,险些没认出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