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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书上就写到这。”张知鱼顿了顿,张阿公拿手的是外科,这方面教得不精,她学得也不久,所以能摸出变化却不知道为什么。

闵大夫想起张家如今的情况也好了许多,真要供一个大夫出来不可能一点不花钱,便认真道:“往后你还想在这条道儿走下去,不是只做给人扎针的大夫,那天开出来的单子,一定要全部看完,而且没看完之前不许给人断症,不然容易出事。”

要不是张年是保和堂的人,鱼姐儿因这层关系天然就是半个自己人,他还懒得废这心思,这会儿权当照顾了一回后辈,这孩子只待半个月能拿走多少就看她的本事了。

张知鱼点点头,她知道自己的水平,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本来自己中医学得就还不久,只是有些担心:“那我还能去给鲍娘看病吗?”

闵大夫想了想,觉得她的水平只记录不成问题,便点头道:“能去,只到时候他们问起究竟如何,你都得说先回了我。”

张知鱼还以为得等两三天渠老娘才能再来保和堂,不想第二天一早渠老娘上门要带了鱼姐儿过去。她人小张阿公不放心,还让长生给她赶了保和堂的车和渠老娘一块儿走。

鲍娘夫家在纱帽街,姓韩,几代人都吃龙王饭,有一艘小货船来往金陵苏州两地,赚得盆满钵满,在东街也算有名姓的人家,鲍娘若非生得好被韩大郎吃茶的时候瞧上,还嫁不了这样的人家。

纱帽街往后再走几刻钟就是县衙,地段金贵,张家除了张大郎谁也没来过,那宅院从外边看着比顾家还漂亮些,进去也只比顾家小一点儿,连脚门的门槛都修得老高,张知鱼人小腿短,不看着点还跨不过去,她仔细数了数光大门就有三道,还转了几个月洞门才走到鲍娘房里。

鲍娘的丫鬟莲儿端了个铜盆站在屋门口正要往外走,张知鱼鼻子很敏感,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点,她还是闻到了腥甜的味道,便驻了脚问,“这是来了红?”

莲儿看了眼渠老娘支支吾吾地不敢替主子搭话儿,渠老娘家里有个婆子,也算是用惯了下人的,一看她这样儿就知问不出什么,还转身进去捉住女儿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