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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阿公做完给爹做。”

阿公对鱼姐儿是师父也是最大的长辈,无论怎么样第一件东西都该给他做。

看着手里的布张知鱼遗憾地叹气:“其实我也想给娘做,就是娘心疼我不让做多了。”

李氏看着她流畅但古怪的行针就笑,这孩子惯会安慰自己,难得家里有新布做衣裳她早托了针线活比鱼姐儿好看十倍不止的孙婆子。

张阿公一撇嘴道:“手跟漏勺似的,出门一日漏了多少财出去,还做衣裳,那缝不得大得十个指头都能顺着往外伸?”

话这么说,等这布被鱼姐儿做成衣裳,让他脱还不乐意,一进保和堂就在赵掌柜跟秦大夫跟前儿晃荡。

赵掌柜穿的是冰蚕丝的夏布,凉爽贴身得很,甩出张阿公身上的细棉布几条街去,而且鱼姐儿做的本是冬衣的款式,天气还热,她还没往里头填棉花,但这会儿穿着也热。

张阿公才上身就热得一身汗,鱼姐儿看得不住地劝,阿公乐呵呵道:“阿公今儿穿出去有事,下午回家就脱下来。”

赵掌柜一看那针线,好家伙,可不是缝肉的手法儿。

于是两人一眼就看出张阿公用心险恶,一个油瓶倒了都不扶的臭小子,一个还在要奶吃的娃儿,拍马也比不起年纪正好的鱼姐儿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