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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皎月低悬半空,船队终于抵达天河北岸。六人先行登岸,千驼千骑在夜幕笼罩之下,徐徐踱下货船。一河之隔,岸边风景几无二致,在叶玄心中,却仿佛两个世界。到了北边,心下依然惴惴,但远不似先前那般惶恐。

驼队启程不久,叶玄在道旁低矮山丘处,寻到一棵“杉树”,轻挥“雪脏”,将树拦腰截断,六丈多高的“杉树”轰然倒地,月光之下,泥草与木叶飞溅。

叶玄将“刀尖”抵在年轮正中,内劲暗生,霎时捅进了“杉树”被豁开的肚腹之中。随即指掌用并,运起“无痕手”与“烟波刃”的劲力,削骨剥皮,顷刻间制出一柄简陋的木鞘,将“雪脏”赤裸的腰身紧紧包裹于内。

行至后半夜,驼队方在一处极开阔的空地扎营。

主营帐内,夜烛幽微。叶玄侧卧于矮塌,绒被覆盖之下,木青儿饱满、坚挺的胸脯隔着一层轻薄小衣,紧紧贴在他背脊之上,浑不理会压挤、扭曲带来的轻微胀痛。双臂如蚺蟒般缠抱着他的脖颈、腰肋,越箍越紧,直迫近到窒息的边缘,方才滞缓。每当叶玄害怕时,她便会这样抱着他;每当她自己害怕时,也同样如此。

“我们冒着如此大险,只为那梦幻泡影般的蠢事,值得吗?”叶玄轻声询问,又像自言自语。

“少主,我…不会算。”木青儿为难已极,箍着叶玄的双臂更紧了些。

叶玄有些难受,却丝毫没有抗拒。他知道这是木青儿的惶乱,而非惩罚。但他宁愿这是惩罚:既要做蠢事,就莫再说蠢话了。

叶玄渐渐模糊了意识,分不清是睡眠,还是晕厥。

流亡日记-节选(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