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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家底不厚,发迹也不过这二三十年的事。本就不多的资源,经过许婕妤再落到贤妃手里,能剩下多少?

贤妃看着性子软弱温吞,与后宫诸人皆是不远不近的。对皇上…说好了是识大体,可分明就是漫不经心。

便是那日来永和宫与她说了那样一番话,可事后也再无亲近攀附的举动。这样的人…除非是许家的祖坟冒了青烟,不然是怎么稳稳当当养着大皇子,还扶摇直上的?

愉昭媛也是…沈明娇又信手扔了颗棋子随意落在棋盘上。前朝,于家的立场奇怪得很,与永靖侯、左相两方不沾,更未见皇上倚重。后宫,愉昭媛既不亲近仁寿宫,也不偏向正阳宫,就这么孤零零地,斡旋在这乱局之中。

小颗水果都用完了,随意拿了个苹果放在棋盘上,权当于家了。

“主子忘了,还有庄修仪呢。” 观棋提醒道。

“庄修仪?” 观棋要不说,她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印象还只停留在丹柔落水那天,庄修仪在门口一眼便认出了她。

“唉…” 沈明娇伸了个懒腰,复又拄在棋盘上,问观棋道:“庄修仪是谁家的来着?”

“是皇上的表姐,吏部尚书袁温孤的嫡女。”

“姑娘?” 入画探头探脑进来,轻声道:“桂初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