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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复合的可能?”她也不是随便问的,阁楼上的地图已经很说明问题。

且喜低下头,“没有吧。”一句话,隐含多少心事。

“我来之前,”妈妈忽然吞吐了起来,然后又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重又开口:“我已经见了赵苇杭。”

“妈!你找他干嘛啊,我们离婚后,都已经不来往了,你怎么突然找过去了!”且喜又急又气,语气未免拿捏不好,失了轻重。

可是,分开的越久,越是心里暗暗惦念,越是会憋住这口气较劲。离婚时,其实并没有想过以后要如何相处,心思全在那个当口的离别。等到且喜想到这一层,心里隐隐希望还能偶尔见面,互通一下消息,就已经是毫无干系,不相往来的尴尬局面了。两个没有多少生活的必然交集的人,原来即使在通讯这么达的现代社会,也是这么容易两下散开,也是这么容易就音讯杳然。两个人的缘分,说到底,还是要根源于彼此的那份有心。

现在,已经僵持在这里,且喜自己心里百转千回的想,是一回事,可是妈妈出面去谈,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本来,你爸爸是要直接找赵家去谈。他说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婚,没有这么草草了事的道理。还是我说,先和苇杭谈谈,他才同意了。”

“已经离婚了,你们再谈又能改变什么?”

“我们能表示意见的时候,你们没给过我们机会。现在,我们是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很多关系和联系,并不是说断就能断,也不是断了,就能掩盖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