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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与傅昀州身份地位天差地别,他若想踩死他,会如同碾死只蚂蚁一样容易。

可傅昀州却是想用他,那或许,他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张淮开口,声音冷静又淡然:“都督想要我做你手里的刀,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张某将来若是平步青云之巅,或许都督会有利刃脱手的风险,张某本性如此,乃忘恩负义之辈,还望都督考虑清楚。”

话音甫落,傅昀州那双寒潭般的眸子便落到了张淮身上,带着些肃杀之气,毕竟这样的话,任谁听了都不会不生气。

张淮却是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目光清冷,不卑不亢,好像早已将身死置之度外的样子。

半晌后,傅昀州敛了面上的冷肃,弯了弯唇,有种前嫌尽释的洒然,“无妨,傅某平生最喜欢做的,便是有风险的事情。”

话音甫落,张淮心头暗暗松了口气。

翌日一早,听说父亲找她过去,沈蜜便赶紧梳洗打扮了一番,往明德堂去。

沈蜜今日梳了百合髻,别着根点翠双鸾步摇,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身莹白色莲花云锦对襟宽袖,外加一件淡色玉裙,衬得整个人如同春日早杏,明丽脱俗。

她来到明德堂的时候,父亲沈黎正在次间的书房内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