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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凑拢来,“这些是哪些?我凭什么不能有?”

“什么你都要有?自然不该你的你就不能有,到时候自然有你的。屁大点事情不懂,就想这些花花肠子,倘或哪天我听见你沉迷烟花,头一个把你腿打折!可记住了?”

“姑妈,什么是烟花?”

花绸忍不住掐他,“不晓得最好,别瞎打听!”

那些风僝雨僽刹那被奚桓的可恶驱散,夕阳在花绸喋喋不休的劝导里衰落,而他的笑脸却绽得一寸比一寸盛大。笑意背后,自有数不尽的千愁万恨日益满明月。

月闭黄昏,屋子里凉霜淡淡,炕几上单点了一盏灯,上拓一株君子兰,暗淡地跳跃着昏黄烛光。“咔嗤”一声,剪子剪了灯花,半昧灯烛高涨起来。

趁着这光,椿娘将手上一双大脚鞋面收了线,递予花绸试穿,“姑娘试试合不合脚,趁着还没缝到鞋底子上去。”

花绸接了比比,偏着脚笑,“合适,劳烦你,我自己倒没功夫做自己的活计。这不缠脚是爽快,只是费鞋面,你瞧纱雾缠了脚,倒费不了几寸料子。”

“她?哼,我瞧着好笑,恨不得什么时兴的都往身上套。”

“我是吃不得那个苦。”花绸咋舌摇头,仍旧将鞋面递回去,捧起圆绣绷绣绢子,“她娇娇弱弱的,倒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