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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象着阮秋色用清亮的嗓音,唤他的单名“舒”字,就觉得心下一股热流涌了上来。

“而我,要叫你秋秋。”贺兰舒眼里满含笑意,在阮秋色反应过来之前先举起了酒杯:“敬秋秋。”

他声音清澈悦耳,“秋秋”两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倒不觉得哪里油滑不适,只是多了许多亲近。

阮秋色虽被那句“秋秋”震得心里一麻,但看他主动举杯,也赶紧顺坡下驴:“敬贺兰。”

推杯换盏过了几旬,一坛酒见了底,羊肉也吃得差不多了。阮秋色瞧见贺兰舒面颊已经染上了几许微红,便趁热打铁地继续给他倒酒,一边倒,一边状若无意地说了句:“公子的口音里好像有些江南的味道,跟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不大一样。”

贺兰舒轻笑一声:“秋秋好耳力。我儿时在江阴祖宅待了许多年,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口音,却瞒不过你。”

阮秋色有些不好意思:“我从小和……父亲,走南闯北的,到一个地方总爱学点地方话,也就比别人敏感一些。”

她想了想又问:“那公子是何时回到京城的?”

“好像是十……”贺兰舒回忆了片刻,才说:“我也记不大清,可能是七八岁,八九岁?在京城住了这么些年,时常把自己当成土生土长的呢。“

阮秋色喝了口酒,也感慨了一句:“那与我也差不多。在京城住久了,偶尔觉得那些漂泊的日子像是做梦一样。”